“那誠王叔便試試,是你的人來得快,還是本宮的劍快?”劍光微寒,微微劃破了誠王的表層皮囊。
誠王身子一凜,但仍強撐道:“當著眾臣之面,你敢殺本王?”
“諸位大臣親眼所見,誠王叔意圖謀反,違抗聖意,本宮代天子執法,親君側,斬小人,名正言順。”
鍾寧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御史從佇列之中現身,高聲勸道:“公主不可,誠王到底是皇家子嗣,又是長輩,若公主動手,難免有違孝道,更何況明州之地尚有誠王私兵,若貿然殺之,明州城亂,傷的便是天下百姓!”
“孝道?什麼孝道?他是生了本宮還是養了本宮?用得著本宮給他盡孝道?”
鍾寧冷笑一聲,“本宮有自己的父母,還不需要去給他人盡孝。”
御史噎了一瞬,遂又義憤填膺道:“誠王殿下到底是您的長輩”
“長輩不慈,不見御史大人盡心規勸,反道教訓起本宮來了,本宮有理由懷疑,你與誠王合謀,意圖謀朝篡位”
鍾寧提著劍的手又靠近了誠王一寸,聲音冰涼入骨,誠王頓時被嚇得大汗淋漓。
“來人,拖下去,好好查查”
鍾寧話音剛落,兩個禁軍便自動上前,將御史一把架住,往殿外拖去。
一路上盡是那御史的怒罵之聲,朝中眾臣看著鍾寧的眼神更忌憚了。
“昭華有話好說”誠王到底是忍不住了,小聲求饒道,“方才,是小王說錯了話,還望你不要多加計較!”
先讓這個瘋子放開自己再說,總不能在援軍到來之前,自己先沒了吧!
“誠王叔早些識相,也無需再吃這般苦楚”鍾寧鬆開了劍鋒,將人一把推了出去。
到底是番王,現在尚無實證,當著眾臣的面,她也不能輕易動手,只是需要在氣勢之上壓制一二!
誠王剛逃脫危險,便聽到殿外傳來“太后駕到”的聲音,整個人頓時又支楞了起來。
“母后,母后”誠王捂著脖子,向著殿中正在緩步走進的華服美人跪下哭喊道,“母后,皇兄突然病發,兒臣臨危受命,卻不想被昭華與二皇子誤會,竟要殺了兒臣”
太后大約六十多歲的年紀,但保養甚好,看起來最多隻有五十,杏眼含霜,不怒自威,在眾臣全都行禮問安之時,直接將矛頭對準了前方的鐘寧。
“哀家聽聞,皇帝從民間接回來一個私生女,想來就是你了”太后緩步走到帝臺之上,居高臨下地望向鍾寧。
“昭華,見過太后”鍾寧鄭重一禮,毫無差錯。
但太后擺明了要為自己的兒子撐腰,並不叫起,面無表情地對著下方掃視一圈,這才淡聲道:“誠王是哀家特旨準其代為監國,你這般挑釁,可是對哀家不滿?”
鍾寧直接站了起來,目光直接對上了太后的審視。
果不其然,太后面色大變,“果然是從民間來的,當真是毫無禮數。”
“孫臣謝太后誇獎,至於太后所問,孫臣亦有一言,父皇昏迷之前留有密旨,若他有事,著孫臣輔佐二皇子監國,不敢勞煩誠王叔!”
“你”太后怒指鍾寧,“在你看來,皇帝密旨一事,不知真假,但誠王卻是遵哀家之令!”
“方才諸位大人已然驗證,這密旨確為父皇字跡太后,天無二日,國無二君, 陛下明旨要二皇子監國,太后難道是要違抗父皇聖意嗎?”
太后聞言,頓時面色鐵青。
鍾寧則轉向眾臣,再度問道:
“本宮在此,敢問諸位大人,太祖開國之時曾有明言,後宮不得干政,便是父皇昏迷,還有他的兒子可堪大事,何時太后懿旨,也能命令前朝了?”
“便是本宮,也是父皇特旨方敢上殿輔政,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