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祖力大無窮,拼命掙扎,險些就要掙脫開。
鍾寧徑一揮手,令兩個禁軍將人放開。
隨即陳紹祖便朝著鍾寧的方向撲了過來,眾人全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震驚。
方才他們沒有意識到,但現在方知,能調動禁軍,敢自稱本宮,又是新娘的堂姐。
除了是昭華公主,還會是何人?
眾人望向陳紹祖,當真是不知好歹,連昭華公主都敢冒犯。
果不其然,下一刻,鍾寧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陳紹祖在半空中畫了半個圓,直接被踹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之上,然後順著牆面滑了下來。
陳紹祖捂著胸口癱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眸子中盡是狠厲之色,他抹了一把嘴角,整個人顯得更加陰鷙,當下便又要向著鍾寧衝過來。
陳家二老趕緊撲過去將人抱住,陳老爺子更是氣得大罵,“混賬東西,你敢冒犯公主,你不要命了嗎?”
“公主,公主又如何?她敢破壞我的婚禮,我就敢弄死她!”陳紹祖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隨即一手一個,將死死抱住住的父母雙親,全都給推了出去。
哎喲一聲,是二老摔在地上痛呼的聲音。
鍾寧冷笑一聲,直接隔空用內力扇了過去,陳紹祖還未近前,便又被這一巴掌給扇到了牆頭上。
陳紹祖暈暈乎乎想要站起,可下一刻,便有禁軍提著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陳紹祖不愧是超雄綜合症患者,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仍是能大力掙扎,直到刀尖刺破了他的面板,他這才有所收斂。
下一刻,喜堂之上,看到陳紹祖被拿下,慕容歡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慕容蘭直接衝過去,給她拿下口中被塞的棉布條,又解開手腕了被捆得緊實的繩子。
“大姐,沒事了你不要怕”慕容蘭眼眶微紅,哽咽著安慰道。
慕容歡再也忍不住,直接撲進了慕容蘭懷中,嚎啕大哭。
“哭什麼?站起來!”鍾寧一聲厲喝,對著慕容歡高聲道,慕容歡身子一頓,當即便借力在慕容蘭的扶持下,努力站了起來。
她高場著頭,親自將發冠取下,隨後親手為自己解下殷紅的喜袍,眾人這才看到,那厚重的喜袍之下,是一條黑色的鐵鏈,緊緊纏繞在慕容歡的腳腕之上,泛著絲絲紅線。
而那腳腕包裹處的白色襪子上,沁著被勒成痕的血跡,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為何新娘子需要兩個人攙扶,為何從大門到喜堂並不算遠,卻走得那樣緩慢。
原來竟是如此!
這陳家,當真是欺人太甚!
便是慕容歡如今已不是皇家郡主,可到底也是一個女子,豈能如此待她?
鍾寧看著那鐵鏈更是目眥欲裂,徑直抽出腰間軟劍,對著慕容歡劈了過去。
咔啦一聲,鐵鏈瞬間被斬成兩段。
“陳家,好樣的!本宮記住了!”鍾寧提著劍在所有人面前走了一圈,隨後在一箇中年女人面前停下腳步。
她歪了歪頭,直接問道:“你就是陳家姑奶奶,我們家歡兒的二舅母?”
陳嬌頓時身子一凜,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殿下,殿下饒命我我也是好心,想要讓孃家侄子好好照顧歡兒,我真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啊,殿下”陳嬌跪在地上,極力為自己辯解。
“那你呢”鍾寧望向陳嬌旁邊瑟縮著身子一言不發的男人,“她是你親妹妹的女兒,你就這般待她?”
男人顫抖一瞬,頓時也跪了下去,指著陳嬌辯解道:
“殿下,都是這個賤人挑唆,她說安王府觸犯國法,牽連到我們伯府。”
“沒了爵位不說,還要養著仇人的女兒她氣不過,這才想要把歡兒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