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許永章厲聲喝道。
所有人全都被這一嗓子給嚇住了。
周玉花蒼白了臉,但看著自家好大兒那難看的臉色,也當即表態道:“對,報官,我要報官,有人偷了我們家東西,我們家丫頭也不見了…”
在場的所有人面色微變!
他們村子一向是太平得緊,從來也沒有跟官府打過交道。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災禍是接二連三!
村子搭了搭煙管子,無奈接話道:
“許家妹子,天這麼晚了,現在進城也不合適,要不明日一早,我先組織村子裡擅長打獵的好手,進深山先找一找小草丫頭,萬一……”
村長的話未說盡,可在場的人大多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個姑娘家,進入深山。
那裡面盡是豺狼虎豹,如何能夠活著出來?
許永章也想到這一點,面色更白。
手指無意識的掐進了掌心,掐出了一道血絲!
為什麼?
為什麼要偏偏在這種時候?
那個死丫頭為什麼要進深山?
她為什麼就不能懂點事?
現在他該怎麼辦?
他還能怎麼辦?
許永章心裡憤恨至極,可面上卻仍是不顯!
周玉花也從村民口中大概明白,進了深山的人,活著回來的可能性並不大。
可她就是不想放棄!
憑什麼?
他們家養了那個死丫頭那麼多年,憑什麼到了需要她的時候,她反倒死得這麼幹脆?
此時,周邊一陣沉默,唯有周玉花不甘的啜泣聲,響徹在這個半暗的天色裡。
“咱們村裡,有誰經常進深山嗎?”許永章仍不放棄問道,只要沒找到她的屍體,就不能斷定那個死丫頭已經死了。
“矣?我好像見過,住在山腳下那一個掃把星,曾經往深山裡進過!”一個大約十七歲的少年聲音響起。
眾人不約而同望了過去。
正是許永康素日裡的狐朋狗友之一,王大柱!
“當真嗎?”許永章猛得上前,抓住王大柱的衣領子問道,王大柱被這突如其來的距離嚇了一跳,滿臉懵逼地點了點頭。
許永章顧不上其他,當即向著村子山腳處跑去。
他們剛才所說的,住在山腳處,遠離村子中心的那個掃把星,正是十三年前,與原身一起被人從盛京帶到這裡的人!
名叫沈宴!
當年吳寡婦收養他的時,家裡還有公婆在世。
可收養他之後,僅僅七年,不僅公婆先後離去,吳寡婦也因病去世。
沈宴從此成了孤兒。
無人看管,無人養育,一個人靠著一座大山。
野蠻生長!
這期間,有許多想要搶佔他房子的人上門挑釁,全都被他拎著一把砍刀給嚇退。
同村的同齡男子,更是視他為專克人性命的掃把星。
背後嘲笑,聯合霸凌的事沒少幹!
只不過全被沈宴給打了回來!
沒辦法,這小子實在太野了。
別人只是過過嘴癮,他是真拿刀砍人啊!
連傷了好幾個人之後,也沒人敢再招惹他了。
但是,也不待見他也就是了。
山腳之下。
一個普通小院裡。
許永章帶著一群人前來問話。
就問沈宴今日有沒有在深山裡見過他家小妹。
那不假辭色的著急與心疼,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生感嘆,雖然這許小草平日裡沒少捱罵,可看這許家老大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