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竟然一個用力把她抱在了懷裡。她本來就被烏梅二人踹倒在地,剛才被他扶起,但還是坐在地上。現在桑離抱著她,竟然採用的是跪地的方式。
江溱溱拼命掙扎,但無濟於事。她只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平日裡她肯定能掙脫開,現在她剛受了傷本來就難受,還被這麼緊地抱著,他把自己當成抱枕了?抱枕也不是這麼抱的吧,哪有人這麼用力。
“你在幹什麼?”楚向舟不悅的聲音響起。
“放開溱溱!”柳茹急得原地跺腳。
只有齊墨沒有出聲,他微微低著頭,眸光暗沉,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你叫桑離?”江溱溱啞著聲音,在桑離的耳邊冷笑,“你居然叫桑離?桑離竟然是你。”
桑離滾燙的淚珠砸在江溱溱的肩膀上。
“放開我。”江溱溱冷下聲音。
桑離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著將江溱溱抱緊,似乎在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
江溱溱轉著眼珠,看著馬上就要越來越暗的天色,再看著神色複雜站在那邊的楚向舟幾人,於是咳嗽了幾聲清清嗓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她用嘶啞,有些音調不齊整的聲音說道:“桑離隊長,我是戎白隊的人,我不會成為你的奴,永遠也不會。”
江溱溱清晰地聽到帶著鼻音的聲音在自己耳朵邊輕輕響起:“你永遠是你自己。”
一呼一吸之間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耳朵上,而她只想要逃離。
很快,桑離調整好了自己的氣息,江溱溱只聽到一句發音非常輕的“對不起“,就被他強硬地握著肩膀下方的大臂上帶起。
嘿,還避開了她剛才受傷的肩膀。這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很好,現在她又站起來了,雖然是以被禁錮著面向楚向舟他們的方式。
她被風捲起的頭髮輕輕掃在身後桑離的臉上,他只覺得溫暖而熟悉。
“你想做什麼?”楚向舟目光落在江溱溱已經紅紅的脖子上,似乎已經有些泛青。
“他就是一個變態!你們小心!”江溱溱盡力突破自己剛才聲帶被壓迫的變形音調。
變態?桑離不經意間掃過她有些青紫的脖頸,緊緊閉上眼,下一瞬睜開眼,眼神又恢復了戲謔和玩味的樣子。
“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桑離語氣恢復了慵懶,一隻手繞到前面輕輕揉捏著她的脖子,摸了摸喉管,稍微用力把她的下巴抬起。
“你先放了她。”楚向舟看向一臉倔強的江溱溱。
“她是我的……”桑離頓了頓,很快輕聲笑著:“覓嗅奴。”
他似乎像在把玩獵物脆弱的喉管。他慢慢摸著江溱溱的脖子,笑了:“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來這裡?楚向舟。”
楚向舟冷笑一聲,眸光微冷地看著那隻手下的人。
江溱溱的脖子被大手控制住,使她無法搖頭,但她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楚向舟,眼神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的欺騙或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