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怎麼了?”
江溱溱擔心地伸手,準備扶著匆忙跑過來的柳茹的手臂,卻被後者擺擺手,不動聲色地避開。
江溱溱眼底暗了暗,看著空落落的手,自然地落回身側。
柳茹喘著氣,一隻手搭在楚向舟的肩膀上。
楚向舟皺起眉頭,扶著柳茹的手肘稍稍用力,把她扶正,冷靜道:
“怎麼回事?說清楚。”
“這艘船,它一直都在自動行駛,但我剛才在望遠鏡中,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漩渦,馬上我們就要駛進去了!”
柳茹站直身子,焦急地指著前面。
楚向舟大踏步跑到船頭,藉著望遠鏡,看到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像是一個深淵巨口,正張著嘴等著他們落入。
“不好!”
楚向舟立刻轉身,往駕駛室的方向跑去。
“柳茹!你和溱溱把江愉和齊墨叫上,等會兒你們一起到駕駛室來!”
不等回應,楚向舟便跑了起來。
“溱溱,你去找他們,我懂這些,我先去幫阿舟!”
不等江溱溱回答,柳茹看也沒看一眼,便緊跟著楚向舟的步伐離開了。
江溱溱看著兩個匆忙的背影,耳朵邊還播放著那句“我懂這些”。
“可是……不是說船一直都在自動駕駛嗎?”
她仰頭看著兩個消失在樓梯處的人,笑了笑。
沒事,起碼他們兩人可以在上面焦急忙活一會,她自己一個人又不是不可以。
江溱溱沉著臉,從剛才的位置上走到船頭,拿起航海望遠鏡。
放下時,她面色凝重,再次抬頭看了眼天。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江溱溱對著天輕輕笑著。
再低頭時,眼裡恢復了理智和冷漠。
她冷靜地回房,把匕首纏繞在大腿,又把紫舞藤系在腰間,把所有能用上的物資丟到包中,然後把帶子緊緊扣上。
她有預感,等會兒會有一場惡戰。
那漩渦裡,不知道會有什麼。
等出房門時,江溱溱突然就笑了。
每個人都讓她去找齊墨,可沒有人告訴她齊墨是在哪一個房間。
還好,她知道江愉在哪。
江溱溱走到江愉門前敲了敲,門卻自動開啟了。
怎麼這門還開著。
“江愉?”
房內,江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下來,卻因為動作太大摔倒了床下。
呃……
江溱溱表示沒眼看。
等她看清楚江愉的樣子時,不免幾步走過去驚訝地開口:
“你被誰打了?”
是的,江愉被打了,而且是打在了背部,青一塊紫一塊的。
要不是剛才江愉睡覺沒穿上衣,又剛好從床上摔下來,她是絕對看不見的。
江愉齜牙咧嘴地爬起來,一臉委屈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要怎麼說,是因為今天早上楚向舟看見主人睡在他的床上,而他當時恰好正一臉花痴地盯著自己的主人,被楚向舟一把拉開後,主人脖子上的傷又被他發現,於是他被楚向舟扯到另一間房暴打的事情……
……
“你怎麼敢!”
楚向舟咬牙切齒,每說一個字,就往他背上狠狠落下一拳。
江愉疼得齜牙咧嘴,腦門都滲出了汗。
他咬主人是他不對,關楚向舟什麼事。
不過他自知理虧,主人沒有懲罰他,他內心總是擔憂的,如今楚向舟的這一圈圈,倒是讓他心裡寬慰不少。
所以他只是虛虛地擋著,梗著脖子大喊“溱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