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春之前也聽媳婦說過小舅子的事情,媳婦每次從孃家回來,都會為小舅子擔心,說小舅子越大越不懂事,一點不懂得心疼人,越來越好吃懶做。媳婦心裡為弟弟擔憂,為爹孃擔憂。
今天恰好碰到假道士這事,看小舅子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下來,他才發現,以前對小舅子的認知,都是錯的!
小舅子做事這老辣的程度,走一步看三步的遠見!他只想說一句,小舅子是真牛b。
如今這麼牛b的小舅子願意提攜他,他高興都來不及!
他早就想分家了,二哥和二嫂和大嫂彷彿已經把他三房的產業當成自己的了,巴不得他生不出兒子。就算他未來真生不出兒子,他也可以多給閨女們陪嫁,讓閨女們過的好,他的媳婦,他的女兒,他的家業,還輪不到二房和大房來做主。
分家好,小舅子賺錢的門路多,以後他積累了家財,也不用擔心大房和二房覬覦。他搬去山後村更好,如果和二哥他們離得近,即使分了家,見自家沒兒子,他們也會圍著自家打轉,做著吃絕戶的打算。
去山後村離得遠,他們就是有心,去一趟也不容易,王福春越想越覺得小舅子這個提議好。
元盛拿出假道士的銀子,“姐夫,從假道士那一共弄了一百三十六兩,給了他十兩,咱們還剩下一百二十六兩。其中四兩我要還給北山村那個被騙的老太太,還剩下一百二十二兩,你都拿著吧!”
王福春趕緊推拒,“元寶,絕對不行。蓋五間土坯房八兩銀子也夠了。你這邊花心思給我們批個宅基地,置辦幾畝良田,幾十兩銀子也夠了,這已經是幫了我和招兒大忙了,大頭你拿著。對了,當時你審問那道士的時候,我就想問,東山村的周老漢,還有那讀書的書生,是不是大姐夫家。我記得大姐夫的弟弟在讀書的。”
元盛笑了,“是,就是大姐夫的爹。說起來這假道士和我們有緣分,騙了我兩個親家。嚴格來說老周家也不能算親家了,大姐夫和他們斷親了,這一兩銀子也不用還了。”
“啥?”王福春一臉震驚,斷親可不比分家,這可是天大的大事。而且在他印象中,大姐夫是一個十分孝順的人。
元盛不禁感嘆,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不好,訊息傳遞太慢,也不能群發訊息,他又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見過幾次姐姐姐夫,再說幾遍,他都快成磨豆腐的了,弄著點訊息來回磨。
王福春聽得氣憤,替大姐夫心寒!有時候親人還比不上外人,比如他的二哥二嫂。以前他和大哥二哥的感情也很好,從小一起做農活,下河摸魚抓蝦,人家欺負他們三兄弟中的一個,都是三兄弟一起上,給人打回去。
可是,自從二哥娶了媳婦就變了,變成了他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大哥還好些,還是顧念著兄弟感情,如果不是大哥壓著,大嫂怕是跳得更歡。
不過他比大姐夫看得清,早看清楚兄弟嫂子和侄子們的嘴臉,他還沒死呢,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準備吃絕戶了!吃相實在是難看。
元盛聽三姐夫罵罵咧咧,替大姐夫鳴不平,便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都不知道,自從斷親之後,大姐,兩個外甥,還有玉珠,不知道有多開心,姐夫也每天樂呵呵的。忘記跟你說了,大姐夫正在起五間青磚大瓦房。”
王福春瞪大眼睛,“元寶啊,你說啥?五間青磚大瓦房?那可是地主老財才能住的房子,得花兩百多兩呢!大姐夫哪裡有這些錢!”
“大姐夫跟我借的。我如今不差錢,所以,三姐夫那一百二十二兩你都拿著,當然,你分家之前我可以先幫你保管,等你分家了我再給你。大姐大姐夫都住上青磚大瓦房了,到了山後村你也別蓋土坯房了,也蓋個青磚大瓦房,讓我三姐和我幾個外甥女也享享福。”
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