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注意到御坂凪抖了抖,以為他還是覺得冷,於是將人帶到身前,替他擋著寒風。
御坂凪覺得自己聽完伊達警官的話後,身冷心更冷。
伊達航也覺得一直在墓園外說話也不太好,於是偏頭看向松田陣平,“松田送我去一趟澀谷站吧。”
“那我送小御坂回家吧,外面畢竟還是有點冷。”
松田陣平看了眼冬日的暖陽,又看了眼乖乖窩在自家幼馴染身前的御坂凪,“雪都化沒了,你怎麼還是冷?”
御坂凪面無表情地回:“因為我虛啊。”他已經接受這個身體很虛的事實了,某些情況下還能作為藉口。
似乎沒想過能得到這個回答,松田陣平難得被噎了一下。
萩原研二失笑,他拍了拍御坂凪的腦袋,示意小孩先上車等著。
御坂凪只能乖乖坐在副駕駛上,眼巴巴扒著玻璃窗,瞅著不遠處的三位警官先生寒暄。
等萩原研二坐上車,就看見少年盯著他,眼神發虛。
他們也相處很久了,萩原研二都不用反應就知道——這孩子餓了。
“小御坂早上沒吃飯嗎?”
少年狠狠點頭。
“那我們去蛋糕店看看吧。”今天小陣平和他說,他才意識到這孩子前兩天過生日。明明可以直接說的,平時那麼坦率,有些時候又很彆扭。
但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看見不遠處居民樓停靠的警車,萩原研二停下車,有點遲疑。
御坂凪瞥向另一邊車窗,注意到身邊人的糾結,提議道:“遇到這種事情,認真負責的警官先生怎麼能不去看看呢?而且我也不是很餓啦。”
只能回頭補償一下這孩子了,萩原研二將車停在附近,邊解開安全帶邊這麼想。
兩人趕了過去,萩原研二向警員展示了一下證件,問道:“這附近圍起警戒線,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棟廢棄大樓不久前有玻璃之類的掉下來,砸傷了人,我懷疑有人在裡面打架鬥毆,已經向總部報備了。”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看了眼玻璃碎裂的樓層,打算上樓檢視情況,御坂凪熟練跟在身後。
警員看著兩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覺得那位萩原警官跑上去合情合理,主要問題在於讓初中生上去是不是不太好,萬一看見什麼兇殘的打架現場怎麼辦?
但這兩人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件事,他還是別說了。
看見一個外國男人額頭滿是鮮血、雙手被綁在了管道上,萩原研二條件反射就想到了前幾個月松田陣平和他提起過的普拉米亞,他臉色很差。
御坂凪從警官先生身後探出頭,看了眼那個剛醒不久、面帶驚恐的男人,也想到了松田陣平提過的那個案子。
他將隨身攜帶的瑞士刀遞給萩原研二,然後掏出電話開始報警,“在東京都澀谷區xx街道處發現普拉米亞行蹤,請調動周圍的警力進行人員疏散,讓第三機動隊的拆彈專家儘快過來,通知當地警署多帶點人。”
萩原研二正在用瑞士刀割開綁住手的繃帶,聽見御坂凪的話,更沉默了。
先不說小御坂為什麼會隨時帶著瑞士刀這種東西,即使早就知道這孩子只是平時看上去咋咋呼呼的,但其實很早熟。可正常小孩,會早熟成這樣嗎?不僅記得幾個月前小陣平隨口提到的案子,就連澀谷區是第三機動隊負責都知道……而且這話雖然沒毛病,但是也太像下命令了,接警員不一定聽啊。
果不其然,小孩臭著臉把電話遞給他。
萩原研二熟練開口:“我是第一機動隊的萩原,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請立刻增派人員出警。”
御坂凪將手機收起來,蹲在角落畫圈圈,碎碎念:“我就說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