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別哭……生離死別,本就是這世間的常態!”
武老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著伸出手,卻摸不到安曾虎的頭。
武老還是慶幸自己賭對了,血魔皇果然將陣盤送回了玄元宗。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將自己一生所學傳承下去。
只見武老緩緩伸出右手,輕輕地朝著曾虎的眉心點去。
剎那間,武老的神識化作的虛影,又重新凝聚成一道神識,以衝入了曾虎的腦海之中。
隨著這一絲神識的注入,武老的身影終於徹底消散在了這片天地之間。
與此同時,曾虎只覺得腦海中突然多出兩道海量的資訊。
仔細探查之下,發現其中一門正是武老所擅長的《煙雨劍訣》,而另一門則是武老窮盡一生鑽研的陣法之道。
這兩份珍貴無比的傳承,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將照亮曾虎修行的道路。
一旁的張凡同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雷洪默默地走上前來,拿起那塊尚未完成雕刻的牌位。
他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刻刀如行雲流水般在牌位上游走。
不一會兒,“武安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便躍然其上。
雷洪輕輕吹去木屑,恭恭敬敬地將牌位放置在香案之上。
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沉重而壓抑的氣氛,四人都靜靜地佇立著,向這位逝去的太上長老致以最深切的敬意。
許久之後,雷洪才緩緩地開口道:
“張凡、曾虎,此番叫你們前來,乃是因為師尊臨終前的遺願。今日所發生之事,切不可對外洩露半句,否則一旦訊息走漏出去,必定會在宗門弟子間引發巨大的恐慌!”
聽到這話,張凡和曾虎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此事關係重大。
張凡主動開口道:
“宗主,請您放心,我等深知其中利害,絕不會向外透露半個字。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不知道宗主打算如何應對這次的劫難?”
玄元宗即將面對血魔皇這樣強大無比的魔皇,張凡心中也焦急萬分,想要儘自己所能出一份力。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武老在幫助他成長進步,如今也是時候輪到他站出來,為武老守護好這玄元宗了。
雷洪深深地看了張凡一眼,心想既然張凡已經知曉最為核心的機密情報!
那麼將應對之策告知他倒也無妨,說不定還能讓他們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
想到此處,雷洪微微頷首,回答道:
“其實在你們到來之前,本座就已經與大長老仔細商討過應對之法。
血魔皇現在僅僅只是半步元嬰的修為,實力就已經恐怖如斯,即便大長老成功突破到了元嬰期,也根本不是血魔皇的對手!”
大長老朱正豪站在一旁,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他看過武老和血魔皇的強力交鋒後,自知自己根本不敵半步元嬰境界的血魔皇,終究是底蘊不足。
雷洪接著說道:“這血魔皇被封印了整整一千年之久。這漫長的歲月,讓他對我們玄元宗地仇恨與日俱增,他內心想覆滅玄元宗的慾望難以抑制。
儘管他此刻迫切想覆滅玄元宗,但並未立刻率領手下攻上玄元宗,是因為他深知以他如今的實力,尚不足以與玄元宗的護宗大陣相抗衡。”
眾人聞言,皆是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他們都清楚護宗大陣對於一個宗門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守護宗門安危的最後一道防線。
“所以這血魔皇必須選擇重新凝聚出元嬰,一旦他成功踏入元嬰期,將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他必定會迫不及待地對玄元宗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