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黑衣人的事最終被陸淮書成功攬下。
姜雲音看完戲,回廂房歇息。
次日南枝哈欠連天的伺候姜雲音洗漱。
她昨夜後怕得很,根本不敢閤眼,生怕陸秦氏再傷她家小姐分毫。
姜雲音看在眼裡:“傻南枝,這事鬧得這般大,陸秦氏但凡有點腦子最近都會收斂,不敢再有所動作的。”
若沒引起陸謝氏的注意,陸秦氏在自己的院落弄死一個沒甚存在感的孤女的確掀不起多少波瀾。
南枝點點頭為姜雲音梳髮,再次唸叨:“小姐,我們得趕緊離開陸家才是。”
這日日提心吊膽的,可太磨人了。
姜雲音梳洗完後要去見陸秦氏。
南枝訝然瞪圓了眼:“小姐既然知道陸秦氏不安好心,又與她撕破臉了,為何還要去跟她請安?”
“不是去請安,是去將我的東西連本帶利拿回來。”姜雲音道:“你不用和我去,我有事交予你。”
姜雲音低聲同南枝說了幾句,隻身前往華欣院。
她剛進華欣苑便遇上了陪陸秦氏用完早飯的陸淮書。
比往日離開早了近兩刻鐘,想來陸秦氏今日沒甚胃口,食難下嚥。
陸淮書屏退隨行的僕人,望向姜雲音。
晨曦灑在她精緻的小臉上,好似鍍了層柔光,說不出地朦朧迷離的美。
他想起謝璇瓔的刀傷不難猜測她昨夜一定是受了驚嚇,再想起昨夜在後廳她看向自己的那雙含情眼,心裡多了幾分憐惜。
陸淮書邁至姜雲音面前,道:“念在你今日還知要來給阿母請安,肯定是認真悔過知錯的份上,我只當你前兩日所云都是使性子說了氣話,不再同你計較。”
他斂目,端著個嚴肅的架子,道:“雲音,下不為例。”
姜雲音覺得好笑,也真的笑了。
陸淮書一直覺得姜雲音容貌生得極好,這一笑更是傾城動人。
只要她乖巧聽話,他日他娶了王氏貴女,不會薄待她這個妾。
他不由得放柔了語氣:“昨日早晨阿母也是被你氣極了,並非真的想傷你,你一會好好同阿母認錯道歉,阿母心軟仁慈亦不會計較你昨日的忤逆話,我們一家人還同從前一樣,好好過日子。”
“我陪你一同去跟阿母道歉,”陸淮書說著伸手去拉姜雲音的手:“我會……雲音?”
姜雲音側身避開了他的手,眸光清冷:“三郎,男女授受不親,你我既已退婚,還望三郎謹言慎行。”
陸淮書沉臉:“你既然來向阿母認錯道歉了,我也好生好氣同你說了,你無端端的又使什麼性子?”
姜雲音淡道:“是三郎誤會了,雲音不覺有錯何來認錯之說?”
陸淮書蹙眉冷道:“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自然是來取我的嫁妝,被伯母拿走的那一百金。”
陸淮書先前那點憐惜蕩然無存,眼裡滿是嫌惡:“張口閉口銀錢,你真是俗不可耐!”
想那王氏貴女錢財無數卻將他送的兔子花燈視作珍寶。
姜氏和她簡直是雲泥之別!
姜雲音:“三郎清高,不如替你阿母還了我的嫁妝?”
陸淮書自然是拿不出的。
他未管過錢財,雖得了官家賞識但暫未封官。
她的話紮了他心窩子,他覺得丟了面,慍聲道:“冥頑不靈,我沒時間同你廢話,你若有膽便去問阿母要吧。”
昨日清晨若不是陸謝氏和謝璇瓔來了,她哪能全身而退?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渣男嫌我家世低,我轉眼就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