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宴席設在露天的庭院裡,王家府邸的庭院景觀甚是考究,視野開闊,一步一景。
王靜姝出現在廊道時,已經躍入宴席中各位公子哥的視野裡。
她今日用心的打扮了一番,穿了身桃緋色的綾羅紗裙,頭上簪戴的全是貴重的珠寶,腰背挺直走在景色怡人的園林景緻裡,甚是吸引人注意力。
她享受著眾人驚歎欣賞的注視,目光一直在遠遠搜尋尋找陸淮書的身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此刻的神色表情。
然而下一秒,尋找的人不在遠處的庭院的坐席裡,卻驟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在她走至一假山處時,陸淮書自假山後出來,一把拽過她的手。
王靜姝嚇了一大跳,愣怔望著面前這張熟悉的俊臉。
周遭的婢女回過神來,上前來拉陸淮書。
“陸公子,快鬆開我家小姐!”
“陸公子,不得對我家小姐無禮!”
陸淮書任由婢女拉扯,卻堅定地不鬆開王靜姝,一雙眼溢滿深情地望著她,道:“靜姝,不要嫁給別人。”
從相戀以來,都是王靜姝較為主動,陸淮書一直是比較矜持端著的。
因此他此刻這些稍顯出格的言行,落在她眼裡,同她看過的那些言情小說裡,男主角吃醋抓狂的情節如出一轍,她心裡有些隱秘的開心,象徵性的掙扎了下,嗔道:“你鬆開我,要抓抓你那表妹去。”
一句看似發火的話,那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是打情罵俏,全是酸溜溜的醋味。
聽得幫忙拉扯的婢女們起了身雞皮疙瘩,彼此交換了下眼神,立即識趣的鬆開了陸淮書,後退一步,低頭目不斜視。
陸淮書越發用力的抓緊王靜姝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哄道:“是我不好,是我惹靜姝生氣了,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我和謝璇瓔……”
“你就是拿別人的破簪子轉贈我,你還想怎麼解釋?”一說到這個王靜姝還是來氣,憤憤舉起另一隻手猛地給他胸口來了一拳,“虧我真心待你,你便是這般踐踏我的真心!”
她是真的氣,便用了十足的力道,捶得陸淮書吃痛悶咳了一聲,隨後那素白的衣襟處便滲出鮮紅來。
“捶到你傷口了?”那抹紅太刺眼,王靜姝慌了神,懊惱自己捶得太重,伸手想扒開他的衣襟檢視他傷口,嘴上絮絮叨叨的問:“難道你除了鞭刑還受了其他的傷嗎?什麼傷?嚴不嚴重?你怎麼不早跟我說?你很痛嗎?”
陸淮書雙手包住王靜姝的雙手,緊緊擱置在自己胸口,不讓她去扒自己的衣服,虛弱道:“沒事的,只要靜姝可以解氣,都是小傷。”
兩人此番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遠處宴席的人已經是議論紛紛。
芍藥鼓起勇氣提醒道:“小姐,要不換個地方同陸公子說話吧,大家還在等你呢。”
此話卻成了陸淮書歹念的催化劑,一把摟過王靜姝的腰,將她抵在假山上,不管不顧的吻上去。
婢女們全部石化,而原本在宴席等待的公子哥們見狀紛紛起身離席。
王靜姝又是一拳砸在陸淮書的胸口,只見“鮮血”源源不斷的滲透,她不敢再動手,又覺得此刻的陸淮書是“霸總”上身,偶像劇的橋段激發著她的少女心,閉目接受了這個吻。
而此刻,陸淮書的眼底不是動人的深情,而是一片譏笑。
女子名聲作風最是重要,他這邊當眾與她親吻,就是想毀掉她的清白。
今日過後,但凡是門第能入得王文遠家的公子不會樂意娶她,而想攀上王家不在意她名聲的人,想必入不了王文遠的眼。
王靜姝便只能嫁給他了。
:()渣男嫌我家世低,我轉眼就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