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向抬擔架的獄卒,給他神色暗示,“我沒說錯吧,是那個案子嗎?”
抬擔架的獄卒連連點頭:“對對對,是這個,你記性真不錯,還真就是這個案子。”
“對吧,我想起來了,這案子拖了數月,是今日要處決了。”
姜雲音冷笑,聲音卻很輕柔,道:“你們陽城的處決方式,便是削腦挖髓麼?聽著好生殘忍啊。”
獄卒尷尬的笑,找補道:“這同這些人生前作地惡而言,不算什麼吧,他們若不是犯了事,也不用遭此酷刑,全部是因果報應。”
姜雲音意味深長的重複了這四個字:“因果報應啊……”她拉長的語調,望著他們,意有所指的反問:“不知道你們怕不怕因果報應。”
獄卒面色微僵:“我們又沒犯事作惡,怕什麼因果報應?”
姜雲音笑了笑,又問:“你們陽城真是律法嚴苛啊,不知道是不是隻要犯了事,便要被削腦挖髓?”
“怎麼會呢?”
“不會嗎?”姜雲音回道:“那為何之前那些牢房裡的犯人,每個人都在喊著,不要挖掉他們的腦袋?”
獄卒眼神躲閃,回道:“削腦挖髓在我們陽城一直是對窮兇極惡之人,這個死刑大家都有所耳聞,他們入了獄,因為太過害怕而精神失常也是合情合理的,姑娘想必甚少去地牢一類的地方,這人關得久了,有幾個不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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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音面色沒甚起伏變化,一副聯想到什麼的樣子,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對削腦挖髓這一死刑有所耳聞,是以才害怕惶恐,怕自己也遭此刑是吧?”
獄卒點頭:“正是。”
姜雲音表示瞭然的點點頭,認真且真誠地發問:“那他們一個個嘶吼著,不要吃掉他們腦袋,可是見到有人吃了過人的腦髓?”
後半句話,她說得緩慢,卻咬字清晰。
獄卒抖了抖,聲線發顫:“這……怎麼可能呢?”
剛控制住反胃的慕容晴,因著這問話,腦海裡不由得又浮現不久前見到的慘狀,甚至還會自行腦補出,有人抓著鮮血淋漓的腦髓,埋首大吃的模樣。
她又開始反應強烈的乾嘔。
姜雲音只好轉身拍撫她的背,溫聲詢問:“沒事吧?”
慕容晴連連擺手。
姜雲音建議道:“你和洪叔先去外面等我,我說兩句話就出來。”
慕容晴還是擺手,強撐道:“不、不……嘔——我沒事,嘔——”
獄卒趁機催促道:“此處血腥氣實在濃厚,姑娘身子不適還是不要在此久待了,免得傷神傷身。”
慕容晴的反應著實強烈,姜雲音也不忍她繼續久等,她垂首掃了眼擔架上已被蓋上白布的屍身,那白布下非人的慘狀卻歷歷在目,她深呼吸後抬首,看向獄卒,繞回了前面被打斷的話,道:“是呢,要是這賀家的地牢發生了挖人腦髓吃的事,那賀家怕是人人得以誅之的邪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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