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事不好了!”
“活閻王問政整個睢陽郡,急詔大人前去睢陽城!”
萬安縣,縣衙。
一個衙役快步上前,聲音響徹。
萬安縣縣令胡德海剛抿了一口茶水,就一口噴了出來。
“什麼?”
他面色大驚,臉色難看。
一想到他乾的事,額頭上不禁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本官生了一場大病,這問政不去,替本官推脫一番!”
胡德海連忙道。
他乾的事動靜太大,根本禁不住查,這要是查出來,讓活閻王知曉了,那必定死定了。
“大人,不行啊,活閻王有令,不來者,一律視作心虛,革職查辦,永不敘用!”
“這要是不去,等同於不打自招!”
此話一出,胡德海傻眼了。
縱是青天白日,陽光照耀身上一片溫暖,胡德海卻一身冷汗,渾身僵硬。
“百姓呢?”
“令他們全都管住自己的嘴,不得前去睢陽城!”
胡德海回過神來,趕忙的說道。
衙役的臉色越發難看,“大人,來不及了!”
“活閻王連殺清水縣縣令、捕頭、師爺三人,百姓聞聽訊息,紛紛群情激奮,現在不少百姓已經自發前往睢陽城,根本攔不住啊!”
嗡!
胡德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完了!”
“這下是真完了!”
他若是不去,那就是不打自招,活閻王必定派人徹查,他要是去,百姓也可能揭了他的老底。
如今,進退兩難!
“李文正,我草你大爺啊!”
胡德海重重罵了一句,一臉絕望。
整個睢陽郡,13個縣,56個鄉,682個村,無數屁股不乾淨的官員,不論大小,幾乎同時爆出了粗口。
並且驚人的一致,全是對李文正的親切問候。
但也有一些兩袖清風,為民請命的清官,他們身穿洗的發白的長袍,聞聽訊息,一陣哈哈大笑。
“吾等奉公守法,清正廉潔,何懼那問政大臺?且看這風雲變幻,公道自在人心!”那笑聲說不出的暢快!
他們大笑著出門,踏上了前往睢陽城的路途。
一時間,睢陽郡的官道,鄉村小路上,有官歡喜有官愁,幾乎全都寫在了臉上。
毫無疑問,整個睢陽郡的風暴開始了!
“……”
長安城。
皇宮。
武曌一身黑紅相間的龍袍,襯出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頰,越發清冷,她負手站在御書房的窗前,一雙冰冷的鳳眸眺望著遠方。
“郭公公,婉兒和上官大人走多少天了?”
忽然,武曌出聲問道。
郭公公約莫五十,八歲便入了宮,痛快給了自己一刀,一生歷經三朝,在這皇宮中資歷極老。
前段時間,高陽提出了西廠監察天下的理念,武曌也因此動了心思。
正如高陽所言,宦官沒有根,沒有子嗣,註定會依附著皇權,乃是皇帝手下最鋒利、最忠誠的一把刀!
故此她便成立了西廠。
郭公公資歷老,武曌也對其印象不錯,便令郭公公入司禮監,任執筆太監,又另立錦衣衛指揮使,共同執掌西廠!
上官婉兒走後,郭公公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郭公公聞言,臉上的褶子幾乎堆滿起來,“啟奏陛下,已有二十二天。”
武曌聞言,鳳眸一陣唏噓。
“原來都已經二十多天了,別說,這麼長的時間,沒見到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