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伯爾粗如拖把杆一樣的手指頭,摳了摳臉頰,“麻餅的錢包裡。”
眾人嘶嘶倒吸冷氣。
“……很好!”李軼坐了下來,笑著環顧四周,“怎麼樣?眾位心裡都有答案了嗎?”
他的目標可以靈活改變。
打得過就拼命打唄,出去也好給蕭淺家一個交代。
打不過的話,就老老實實離開,老老實實跟人家坦白。
老實講,這種等級的秘境,他打不過,同等級,甚至均30級以下的隊伍,都很難刷通。
相信蕭家也不會那麼不講理。
真不講理,到時候再說。
以不變應萬變。
“放棄吧。”崗木直白又喪氣地將手裡的樹枝一扔。
此前他百無聊賴渾身劇痛心情受挫,一直拿一根樹枝發洩情緒。
念太郎心裡的算盤珠子也是噼裡啪啦響。
“不能打。”他道,“咱們實力太低了,學院根本就是情報有誤,這樣的秘境,怎可派咱們過來?怎麼也都得鑽石小組來才行。”
順便提一嘴,他們在真武學院,屬於白銀小組。
雖然看起來不如鑽石高大上,可論實力已經是眾學員中的佼佼者。
櫻糾結起來:“我個人自私的想法,不能放棄。但是眼下的局面,迫使我們不得不放棄。”
李軼道:“嗯,基本上我同意你們的觀點,容我再多問他兩句。”
他轉向布伯爾:“那個燒餅,一直把錢包帶身上嗎?”
布伯爾道:“麻餅,大人,那個畜生叫麻餅。”
“好,芝麻燒餅,別管這麼多啦,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布伯爾道:“麻餅很自傲,因為他的二姨夫是黑王座下首席護衛家的丫鬟的親表哥的連襟,平時暗地裡都覺得自己是貴族。他所有的生活起居,都有幾個女人幫忙打理,有一回洗衣服,還在洗衣盆裡撈起他的錢包呢。”
李軼瞪大眼:“關係這麼硬?”
布伯爾痛苦地點頭:“人情社會,是這樣了。”
“嗯,這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李軼感慨,“那既然你們都見過錢包,為何不把黑魔石給砸碎?”
布伯爾更痛苦了:“我們無法直接砸碎,黑魔石上的詛咒和我們的項圈緊緊相連,只要我們砸碎這塊黑魔石,所有人都跟著自爆。”
“懂了!”李軼打個響指,笑眯眯地環視眾人,“各位,先別忙著自暴自棄,這個線索非常關鍵。”
“有希望了!”
櫻沮喪的心情,遭遇到李軼亮晶晶的雙眸,頓時又湧起無限的希望。
“來,咱們制定個作戰計劃,首先,小布你把軍營裡的作息習慣說一下,再把地圖給我們畫一下……”
一堆人,一隻黑狗,一個只會說一個包字的小女孩,湊到一堆,嘰嘰咕咕展開熱烈的討論……
……
月色撩人。
李軼等人回到山洞,在這裡耐心地等待著行動時機。
從這裡到小綠洲,腳程不過半小時。
又有著足夠的吃喝,完全可以度過發動襲擊之前的時間。
根據布伯爾提供的線索,下一次燒餅換洗衣服,是在後天或者大後天。
到時候,他會在綠洲相遇的地方留下暗號。
這期間的日子,五大一小,再加一條狗,就只能龜縮在小小的山洞裡。
還好,大家都是武道中人,並不存在無聊的時候。
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時間,大家都在修煉。
月光和包包除外,她倆大部分時間在睡覺。
小女孩似乎只要有李軼在跟前就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