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這古畫有可能是仿品?”
“我說這位小兄弟,你不過是匆匆一瞥,便妄下結論,稱這畫乃仿品,此舉是否過於孟浪且輕狂了些!”一陣蘊含著明顯不悅與質問意味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周圍的靜謐。
張澤浩、宋菲兒以及宋林默都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只見方才還走在前面的三位老者,不知何時已悄然立於他們身後,而那位正言辭犀利、面帶慍色的,正是秦家特邀的資深鑑寶大師祝頌。
祝頌的目光銳利如鷹,緊緊鎖定在張澤浩的臉上,彷彿要將他看個透徹。
“這《松山訪友圖》,無論是從那細膩入微、爐火純青的畫技,還是這歷經歲月洗禮仍堅韌如初的紙張材料,無一不透露出它作為真品的無可挑剔之處。年輕人,若是對古畫的鑑賞技藝尚未達到爐火純青之境,還是勸你莫要輕易開口,以免貽笑大方,徒增笑柄。”
祝頌的話語間,既有對古畫深沉的熱愛與敬畏,也不乏對張澤浩能力的質疑與貶低。
面對祝頌的咄咄逼人,張澤浩並未顯得慌亂,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似乎準備迎接這場突如其來的挑戰。
“話雖如此說,但事實的真相不會因言辭而改變,這畫終究不過是一件仿品。”張澤浩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祝頌聞言,眉頭緊鎖,正欲反駁,卻被一旁的李老頭打斷:“年輕人,你既然如此篤定,何不細細道來,讓我們也聽聽你的見解?”
李老頭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期待與鼓勵,這讓張澤浩對他的好感又增了幾分。
他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幅古畫,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緩緩開口:“此畫做舊的手法確實高超,巧妙融合了多種技巧,若非細心甄別,的確容易以假亂真。然而,細微之處往往隱藏著真相。”
祝頌不甘示弱,冷笑一聲:“話誰都會說,關鍵還是得有證據。”
張澤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這畫最初應是使用了特製的隔夜濃茶反覆塗染,待濃茶深深滲入宣紙纖維,使得整幅畫乍一看去,彷彿歷經數百年風雨,與真正的古紙無異。”
祝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哼,你說這是‘茶色掛宣’?那你可知,此技藝雖能偽造古舊之感,卻會留下一股難以消散的茶香。而此畫,我聞之並無絲毫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