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浩環顧四周,遺憾地未能在人群中捕捉到宋菲兒的身影,於是,他隨意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手中緊握著那張象徵著身份與期待的號碼牌,靜靜地等待著拍賣會的啟幕。
不久,秦烈、秦元墨以及宋嘉棋等人也步入了會場,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兩位中年男士,從面相上不難猜出,一位應是秦家的長輩,另一位則是宋嘉棋的家族中人。
秦烈一行人雖早已注意到張澤浩的存在,但在長輩的威嚴之下,他們不得不收斂起往日的張揚,只是暗中交換了幾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彷彿在無聲地傳遞著某種資訊。
沒過多久,秦家和宋家的兩位長輩便在宴會的一角被幾位相熟的長輩拉住,開始了熱絡的交談,他們的話語中夾雜著對時局的見解以及對家族後輩的期望,一時間竟忘了身邊還站著各自的兒女。
而秦烈和宋嘉棋,如同掙脫了束縛的小鳥,瞬間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微笑。
就在這時,幾個平日裡與他們關係較為親密的年輕男女,身著華服,笑語盈盈地走了過來,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與玩味。
“嘿,烈哥、嘉琪,你們倆一直盯著那邊看什麼呢?那個人,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其中一位穿著銀色晚禮服的女子,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問道。
“好像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吧!”
秦烈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哦,那是花城的一個小律師,名叫張澤浩。他啊,仗著和宋菲兒有點交情,就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剛才在會場門口,還直接威脅嘉琪呢。”
“不僅如此,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的想追追求宋菲兒。”秦元墨輕蔑的說,在他內心裡,關於張澤浩跟宋菲兒的關係始終是耿耿於懷,就想找個機會報復他。
此時,見秦烈也有這個想法,就順水推舟的為他樹點敵人,藉助著這群紈絝公子哥的手,教訓張澤浩。
“什麼?!一個小地方的律師?他怎麼有資格來參加這種場合的?不會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吧?”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頗為精明的男子驚訝道,語氣中滿是對張澤浩身份的質疑。
“長得也就那樣,穿的倒是人模狗樣,但是敢招惹宋大小姐,就純粹是缺心眼。”
“管他什麼來路,居然敢覬覦菲兒姐,我就要讓他好看!”說這話的正是宋家三房的二女兒宋冉冉,從小到大她一直比較崇拜宋菲兒,所以一直就是她的擁護者。
“對對對,冉冉說得對,我們不能讓他好過!”一直暗戀宋冉冉的余天佑,一個身材魁梧,眼神堅定的男子,拍著胸脯保證道。
他曾在野戰部隊服役,身手不凡,在這群紈絝子弟中,更是被視為領袖般的存在。“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保證讓他知道什麼是後悔!”
周圍的人一聽余天佑要出手,紛紛投來期待的目光,彷彿已經預見了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他們中不乏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猜測張澤浩將會如何被“教訓”。
張澤浩雖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但幾次三番看過來的眼神,讓他知道接下來估計又是一場麻煩。
余天佑走到張澤浩身前,一臉戲謔的伸出手說道:“聽說你是菲兒姐的朋友,你好,我叫余天佑。”
“張澤浩。”張澤浩慢慢站起身,然後伸出右手,其實他也能猜測出對方的意圖,只不過他並不在意而已。
看著張澤浩的手跟余天佑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不遠處的秦烈等人也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因為他們都知道,余天佑有個習慣,就是跟同輩男性握手的時候,都想透過這種方式測出對方的幾斤幾兩,可想而知這其中的力道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