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流河,乃是黃河支脈下來的一條河,距離龍京兩百餘公里。
已經是十二月,河面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
但依然有貨船行駛在這條河上,河面薄冰並不影響貨船行駛。
“冰雪潤萬物,來年又是一個好收成。”
一艘龐大的貨船上,有一個年輕男子站在甲板上眺望著雪景,不由輕輕讚歎道。
“李燦兄心情還真不錯,可是此次被家族委任重任,被家族投以重資培養而開心,還是四處遊走,在武道上有感悟精進?”
寒風冷冽,對普通人來說很致命,但是對達到了玄境的武者,這種惡劣天氣,對他們造不成傷害。
在普通人眼中這等環境處處隱藏著危險,在武者眼中,卻是別有一番美景可賞。
“以前只在東省李家城市待著,未曾見識過外界武道界的風采,自從在間奉山見過玄陽侯的風采之後,我也不想就此安穩,便是找家裡要了差事,出來遊歷看看。”
“倒是石兄,此番與我一起登船,是要去東省,還是要去哪裡?”
在李燦身邊,走來一個身穿白衣手持長刀的年輕男子,與他一樣身穿薄衣,站在這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中,絲毫不覺寒冷。
石當道:“此番並不與李兄去東省,而是龍國武榜即將召開,我要去龍京一睹我龍國年輕一代武道天驕的風采。”
“龍國武榜……”李燦嘴裡念嚼了幾次,嘆氣道:“若是我從小聽我爺爺的話,用心在武道上,說不定這武榜我也能上一上。”
“哈哈哈哈!”石當道:“李兄不必如此氣餒,現在加油也不晚,以李兄天資,登上武榜也是早晚的事情。”
李燦緩緩搖頭,道:“這一次武榜乃是為明年國運之戰所備,來年開春四月,國運之戰就要開始,我龍國積蓄六十年的力量要傾巢而動,而這一次龍國武榜的年輕天驕,會被封王……”
“我聽我爺爺說,為了明年國運之戰,紅牆拿出了五個封王名額,只要能在龍國武榜上拿出耀眼的成績,就可提前進紅牆,得王令,整個龍國武道界都莽足了勁,要在這一次拼命。”
“所以,六十年來,此次龍國武榜最有看頭,錯過這一次,此生要想再看到如此精彩的武榜……應該沒機會了吧,如何,李燦兄要與我一同去觀看我龍國天驕風采嗎?”石當道。
“既已無緣,何必觀看?不如歸去,不如歸去……”李燦緩緩搖頭。
“嗯?”
就在此時,兩人止住了交談,目光齊齊往前一看。
目光視線極限處,有冰水浪花炸裂而起,更是有悠揚的悶雷之音響起。
“有高手在交戰?”
兩個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這大冬天的,誰閒著沒事來河面上廝殺?
隨著貨船緩緩接近,李燦和石當看到了冰河面上有三道人影在廝殺交手。
而前者在看清楚一道身影之後,瞳孔陡然一縮,不由失聲脫口而出:“玄陽侯!”
“那是……”後者石當也不由失聲道:“南海刀霸何因海!東海殺劍張奇志!”
“呼!呼!呼!”
呼嘯勁風隔著幾百米遠朝著他們席捲而來,吹亂他們的頭髮與衣衫。
兩道年邁的身影在追殺一個年輕的身影,一刀一劍齊齊使出,聲勢浩大恐怖,襲上那年輕身影。
那年輕身影身上帶傷流血,面對著這一刀一劍,嘶吼一聲,斬出一道一閃而逝的寒芒,扛住這一刀一劍。
片刻之後,宛若雷炸,濺起數十米高的水浪,引起河流水面狂湧波動!
“鐺!鏘!轟!”
三道人影在河面上御氣而行,逐步廝殺,每一招碰撞,勢若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