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洞天的境地,老和尚打心眼裡佩服。你若將這十九劍一招招使出來,老和尚心癢難耐,或會等看完一十九路劍法再行出手;誰料你上來便使出搏命的殺招,老衲也只好全力應對,方不失對閣下相敬之意。”言罷朝顏驥遺體深深鞠了一躬。
聶秋苓顫聲道:“掌門恩師此番比武敗陣,本派無話可說。晚輩自知功夫跟大師差得太遠,眼下實難替恩師報仇雪恨,還請大師留下法號棲所,十年後你我再一決生死。”那老僧道:“尊師武功雖高,也還不配問我的名號,你自比你師父如何?”聶秋苓臉色慘白,道:“大師既如此說,晚輩豁出性命不要,也請大師下場賜教幾招。”夏侯璽道:“師妹,休得胡言!師父將掌門重任交託於你,怎可因一時之憤輕言死生?”聶秋苓聞言身子一震,僵在那兒默不作聲。
那老僧點頭道:“傲雪劍客果然大有見識。老衲行將就木之軀,也不知能否撐持十年之期,聶掌門若要找我報仇,只管到南昌來便了。”轉頭望了冼清讓一眼,問道:“請恕老衲冒昧相問,姑娘尊師怎麼稱呼?”
冼清讓微微一怔,道:“教我武功的人可多了,不知大師問哪一位?”那老僧微笑道:“自然是武功最好的那個了。”冼清讓笑道:“這卻不巧得很,我竟不知他老人家的姓名,大師幸勿見怪。”在場眾人只當她不願說出師父名號,唯有景蘭舟知其並非誑語。
那老僧聞言卻未見詫異,只頷首笑道:“日後姑娘遇上尊師,便說老和尚仍在西山梅嶺相候,顒望故人聚晤,一敘舊誼。”景蘭舟心中一凜,暗道:“冼姑娘的師父竟認得這老僧?下回如再遇見,倒可一問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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