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半死不活,就是認準世間只有恩師能治此傷,又摸透以他老人家脾氣心性,決不會坐視愛徒備受煎熬而袖手不理,這才以此來試探恩師是否尚在人間。”
駱景二人聞言驚得半晌合不攏嘴,只覺此法心計之歹毒、手段之狠辣絕非常人所能想出;管墨桐為人沉默寡言,又曾不吝大耗內力替駱嘉言療傷,萬沒料到他竟是如此陰沉狠鷙之人。
施和浦接著道:“幸好我在師叔手底吃過幾次大虧,這回也已有了防備,早在家中挖好逃生的秘道,危急中總算僥倖逃脫。但師叔武功計謀皆遠勝於我,又是無為宮的長老,耳目遍佈各處,天下雖大,施某又能躲到哪兒去?一時無計之下,只好逃到南昌投靠了王爺。”
駱玉書心中驀然轉過一個念頭:“莫非管長老指點我等來尋施大夫,竟是要借我們之手找出林前輩?梅長老教我們去南京請蘇先生對付林嶽泰的仇家,說的到底是遊天悟還是管墨桐?”心念及此,不禁背上微微冒汗。
施和浦言畢舊事,踟躕沉吟半晌,嘆道:“恩師常說自己當年受過駱大俠厚恩,如今駱家後人有難,施某自當效命以供驅馳。只是兩位既已知曉管師叔與我師徒二人這段恩怨,萬望危急時能夠仗義援手,以保恩師免遭師叔相害;至於施某賤命一條,實不足慮。”
駱玉書忙道:“我等既欲相請前輩出山,就算拼著自己性命不要,也決不讓旁人妄加一指於尊師徒。”心道:“即便林嶽泰的大對頭真是他師弟管墨桐,我們先前已請到松筠道長出面相助,其人武功絕頂,又是管墨桐的好友,管長老多少會賣他面子。只不知那落星樓主蘇先生究竟是何許人也?”念及此處,只覺強援不少,不由心下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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