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片刻,向景蘭舟道:“無為教七月十五於君山島舉辦法會,麻某固未受邀,我聽小女說公子乃是冼宮主的貴客,不知在下可否冒昧同行?倘若文大俠當真為人所制,麻某拼著這條性命也要將他救出。”景蘭舟道:“麻寨主是醉花妙使的尊翁,這事何須與在下商量?卻不折殺景某。”麻俊雄笑道:“我這女兒教中規矩很嚴,我雖是她老子,只怕多半也要碰壁。”
景蘭舟見麻俊雄言出丹誠,心道:“這位麻寨主豪宕不俗,武功又是極高,若能得其之助,自是有益無害。”當即道:“既如此,景某深感寨主隆情,不知二位尊使可有異議?”醉花使掩嘴笑道:“爹和公子一齊開了口,我還敢說半個‘不’字麼?”
景蘭舟又道:“在下從文師哥口中得知,蓑衣幫史幫主的‘趕屍劍法’是從寨主這兒學去的,不知又是甚麼緣故?”醉花使聞言一怔,道:“莫非前日我等與公子在南昌見到的那位蘇樓主,便是……便是尊師兄文大俠麼?”景蘭舟嘆道:“道長果然敏慧。在下當時胡里胡塗,連師哥站在眼前也認不出。”
麻俊雄嘆道:“不錯,史幫主的劍招是我教的,事前未得文大俠允准,實是大大不該。史森幫主資賦甚佳,學得文大俠的劍法後又自行闡揚增補,創出了一路‘趕屍劍法’,那也很了不起了。”景蘭舟道:“咱們學武之人本不應多拘門戶之見,原也無甚緊要,只是史幫主每提到這事都有些遮遮掩掩,似是難以啟齒,不知所為何故?”麻俊雄道:“想是史幫主未經師門許準便習練別派武功,不喜提及於此。”景蘭舟見他輕輕一句帶過,與史森父子言及此事時的窘態大相逕庭,不覺心下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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