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呢!明明說好了江朗一個人陪著她過來就行,結果臨行前齊喬突然冒了出來,也要跟著。
這麼一想,破綻處處都是。
齊喬一個軍官,不年也不節的,怎麼不在部隊裡,回了家不花時間陪著家裡人,反而還有閒功夫陪著她千里迢迢來這一趟?
“還有你們兩個,難道上一次見面你們就好上……不……是熟了?”方冉最後又換了一個詞。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何若爾則是羞窘的差點把頭給埋在泥土地裡面,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有種越描越黑,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的窘迫感。
“你們兩個最好交代清楚!不然這件事情沒完。”江朗氣鼓鼓的說道,一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模樣。
“就那樣,我和若爾之前就認識了,在單位聯誼上。霍灼和嫂子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看對眼的。”懶洋洋說著話的齊喬格外的欠揍。
“我說你這個傢伙怎麼突然就殷勤起來?原來還有這麼一出。齊喬,你瞞得我們好苦!”接著江朗又妒火中燒的說道:“你這傢伙,分明就是一肚子的壞水,不是個好傢伙!”
齊喬對江朗的嫉妒不屑一顧,作為一個已經有了物件的男人,沒必要再腳踩孤單單的兄弟一個。
方冉完全沒有想到,現在的齊喬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一路上,他沉默寡言的,話不多,還以為他是一個老實人呢!
結果,這怎麼看也看不像,原來是早有預謀。
這會兒目的達成了,就直接不裝了。
特別是這一副擺爛的面孔,“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實在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果然,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霍灼身邊的人,又怎麼可能出老實人?
“這麼一來,我倒是省事了!”方冉原本還在頭痛的問題,突然來了一個奇妙的轉折就一下子解決了,峰迴路轉,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還用多說什麼?只要把黃賴子這個臭流氓給收拾了,一切都將萬事大吉。
齊喬其實已經看過被綁在樹下好幾天的黃賴子。
要他說,那傢伙這幾天沒少被投餵。
人是憔悴了點,但精神頭還在,還有閒工夫跟小娃怎麼說笑。
當時他心裡面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前揍了他一頓。
本來,他只打算簡單的打聽一下何若爾最近的情況,看她過得好不好?
結果這一問,就問出了問題。
剛開始那些村民還有些支支吾吾,不敢細說。
可他哪裡是可以輕易糊弄的了的?
這才知道了何若爾的處境。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只一個念頭就知道了要怎麼解決這個事情。
最好的辦法無外乎就是讓何若爾遠離這個地方。
要不是在半路上遇見了何若爾,他心思一動,當即改變了主意。
不然此時的他就應該在村長家裡了。
“我等會兒就去村長家,讓他們把黃賴子送去派出所!”
“只怕他們不願意!”方冉簡單的陳述了一下事實。
“這有什麼?他們之前不同意只不過是覺得何同志在這裡沒有人撐腰!既然我們現在都在這裡,他們村總要給一個公道。”江朗一語道破。
“再說,你們倆剛才不是說明天要去領結婚證嗎?那何同志就是軍屬,他們能隨便糊弄?”
江朗說的都是事實。
旁邊聽著的何若爾不知不覺之間鬆了一口氣。
好像在她看似很為難的事,他們卻不覺得是什麼大難題。
她為自己的懦弱和笨拙感到慚愧。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