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桃腦袋昏昏沉沉的,隱約聽到門外有說話的聲音,她的頭腦逐漸清醒了起來。
她做了一場夢。
夢裡她是一本書裡的惡毒女配,她的丈夫會因為她而退伍斷送軍官仕途。
她嫌棄她的丈夫,各種嫌棄不滿意。
最後在兒子出生還不滿月,就拋夫棄子跟人私奔。
在私奔的路上,被一輛大貨車壓成了紙片人。
鮮血滿地,她的肉體被壓成了薄薄的一片。
聞桃猛地搖晃了下腦袋,不,不要!
她不要那樣的下場。
興許是被噩夢嚇的了,這大夏天的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覺著渾身冷的很。
門外有人好像在說:“淮安,快進屋去看看,她可懷著身孕呢,別管咋說,那是你的孩子啊。”
男人悶聲嗯了一下。
長腿跨過門檻,走進了屋內。
這是鄉下的老房子,全是泥土和紅磚壘的,依稀可見裸露在的紅磚,橫樑上掛著蜘蛛網。
破敗的屋內卻放著嶄新的床和一對紅木箱子,以及一套新的梳妝檯。
這是三個月前聞桃嫁到傅家來的時候,聞家爸媽給她陪嫁的嫁妝。
與這個破敗的房屋格格不入。
聽到腳步聲聞桃抬頭看去,眼前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八。
身上穿著部隊裡的背心,深綠色的,胸肌飽滿,胳膊上肌肉線條有型,孔武有力,身高挺拔,劍眉星眼,冷峻英俊。
眉眼陰沉冷淡,看的出來,對她很不滿意。
傅淮安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五官精緻,面容白皙,小臉白裡透紅,面板嬌嫩,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身上穿的是城裡流行的長至腳踝的白底藍花的睡裙,兩條胳膊白的跟藕節似的。
看著鎖骨是瘦巴巴的,但該有的都有。
聞桃出身好,爸爸是廠長,媽媽是鎮上的婦女主任,她又是家裡的獨苗苗,自來被養的嬌氣的很。
傅淮安其實沒那麼討厭聞桃,畢竟他們現在也結婚了。
不管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結婚的,他們的確是發生了關係。
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他自己沒把住二弟。
婚後他也想了,好好過日子。
可聞桃又要作妖,說他在部隊這一年到頭的見不到面,說嫁給他跟守寡一樣……
他是在部隊,但最近有任務。
這次任務比較重,他要是去的話,沒有一年半載根本回不來。
這些屬於機密,他不可能跟聞桃說的。
他也擔心這一次戰事他死在戰場上。
他希望聞桃能好好的生下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或許這是他的一些私心在,所以會縱容著聞桃耍小性子。
可她萬不該去單位鬧。
“聞桃,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的所有,我都按照你的意思來了,你還想幹什麼?”
不管是頂著非議娶她,還是在她孃家那邊辦婚禮,還是結婚後工資全部上交。
他都按照她的意思來了,她現在竟然想用孩子威脅逼他退伍。
男人低聲帶著幾分凌厲。
聞桃被他嚇了一跳,小身板顫抖了下。
這個男人的力氣其實很大。
要真是跟她動真格的,一巴掌能拍死她。
聞桃抬頭,看向傅淮安的雙眸。
“我可能是剛結婚到你家來,有點不太適應。”
傅淮安挑眉,看著她這般牽強的解釋,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也很詫異,她竟然也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跟人說話。
她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一直都是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