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聞桃和楊素雲來到部隊大院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傅淮安早就出院了,家屬院收拾出來,聞桃和楊素雲住進去後沒幾天,傅淮安就出院了。
家屬院是樓房,三層樓,他們家因為有個大肚婆,還有個受傷的人,就住在了一樓,樓內有公共衛生間,洗衣間。
吃飯的話,可以去部隊食堂打飯,也可以在公共廚房煮飯, 要是覺著在公共廚房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在家裡煮。
不過,住的房間不是很大。
兩間房一個雜物間,客廳內有沙發椅子桌子, 這些東西都堆的滿滿的,想在客廳做飯的話,有點難。
關鍵是,這一煮飯,就是滿屋子的油煙味。
傅淮安看到這個房間只是說了句,比不得家裡,但以後有獨門獨院的房子騰出來,他會申請。
本來還有點嫌棄這房屋太小的聞桃,聽到他這話,也沒啥可抱怨的了。
兩個臥室,大的一間給聞桃和傅淮安住了。
本來是想讓楊素雲和聞桃一起住的,這樣她方便照顧聞桃。
不然,聞桃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和傅淮安這個腿用不上勁兒的傷患,倆人住在一起,指望誰照顧誰啊?
楊素雲就說,不如她和聞桃住在一起。
傅淮安說,他們是兩口子,哪有兩口子不住在一起,讓媳婦兒陪媽睡的?
楊素雲也不敢搭腔了。
她遲疑了許久想提醒一下兒子的,聞桃孕晚期了,倆人睡在一起,可別碰到她了。
她怕傅淮安沒輕沒重的。
傅淮安滿口答應。
可等到晚上,倆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偏偏聞桃睡覺還不老實,不是手搭在他胸上,就是腿壓在他腰上,這覺是沒法睡了。
傅淮安心裡想著,他娘說,讓他別壓著了聞桃。
實際情況是,聞桃已經壓他受傷的腿好幾次了。
聞桃她媽沈麗蘭女士沒能來陪產,但說郵錢那是真的郵錢來了,不但郵了錢,還給聞桃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準備了衣裳。
大的給聞桃穿,小的給孩子穿。
足足收拾了一個麻袋那麼多。
郵遞員送來的時候,聞桃去拿的,險些沒拿動。
還是瘸著一條腿的傅淮安給提留到屋內去了。
楊素雲不是去打飯就是去煮飯,或者去洗衣裳。
先前在老家,聞桃有爹媽伺候著,就是衣裳都是沈麗蘭女士給洗的,用不著楊素雲來洗。
現在到部隊大院,她不但要洗兒媳婦的,還要洗兒子的。
關鍵是兒媳婦乾淨,身上衣服簡單搓洗下就乾淨了,她兒子也乾淨,只是這衣裳,感覺不管咋洗都難洗乾淨,愁死人,男人衣裳就是搓洗好幾遍,還帶著男人身上的汗味。
楊素雲可不知道,那就是男人所說的,男人味。
聞桃到預產期的那天晚上,她大晚上感覺到肚子不舒服,像是什麼東西破了。
她一動,傅淮安就醒了。
“咋回事?肚子疼了?還是孩子又踢你了?”
傅淮安這就要起身,伸手摸到一片溼濡,他木木的問,“尿床了?別怕,尿床了,明天讓娘給拿出去曬曬。”
聞桃格外冷靜的說道,“傅淮安,我可能要生了,我感覺到羊水破了。”
她清楚的聽到砰的一下,像是水球破了的聲音。
而且,她身下的異常也是讓她清楚的認知到,要生了。
“要生了?”
傅淮安的腿好了的差不多了,但醫生建議他先用一陣子柺杖,因為太著急了,傅淮安柺杖都不用了。
大聲衝楊素雲那屋內喊: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