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沈霧手裡的包子便被她吃完了一半。
剩下的半個實在是吃不下了,於是她側頭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我吃不下了。”
陸寒霄沒說話,只是拿過她手裡的那半個包子,一把塞入嘴裡。
沈霧知道他處理完傷口,就要回軍營,卻還是忍不住問:“要不這幾天就在家好好養養傷吧?”
陸寒霄搖搖頭:“不用,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等會自己回去,我下午還得去做筆錄。”
沈霧點點頭:“那行。”說著,起身拍了拍手,“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阿南該等急了。”
陸寒霄跟著站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捨,他忽然伸出那隻完好的手,輕輕地抱住了沈霧。
動作小心翼翼,生怕會嚇到她一般。
聲音低沉而溫柔:“路上小心,等我回去。”
其實,他內心有些忐忑。
不久前沈霧剛剛拒絕了他的表白,這會害怕被媳婦兒推開。
還好,這次媳婦兒沒什麼動作,只是將頭靠在他的懷裡,小聲說了句:“行,你早點回來。”
他低頭,聞著媳婦兒頭頂淡淡的清香,閉了閉眼。然後,鬆開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醫院白色的牆壁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耀眼,沈霧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與周遭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身影更顯挺拔堅毅。
趙母聽到趙丹進了局子這個訊息後,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頓時慌了神。
她急忙四處打聽,找到了錢飛宇的親戚錢書賢。
趙母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錢書賢的電話。
錢書賢聽後,給出了一個建議:“趙丹同志必須主動交代自己傷人的經過,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趙母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錢書賢解釋道:“趙丹可能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但我清楚。如果她不主動交代,到時候他就會陷入被動局面。而主動交代則可以顯示出他的誠意和悔過之心,也有可能得到從輕處理。”
趙母雖然心裡有些擔憂,但還是聽從了錢書賢的建議。
她決定立刻去探望趙丹,勸說她按照錢書賢的指示行事。
所以趙丹再次坐在審訊室,鄭建國問她為什麼傷害現役軍人時,趙丹表現地一臉驚慌。
“公安同志,我當時真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是故意的,當時手裡拿著吃飯的刀叉,腳下打滑,不小心把陸同志扎傷的。”
鄭建國皺眉:“趙丹同志,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傷害了軍人,這是嚴重的違法行為,咱們的軍人是國家和人民的守護者,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趙丹聲音顫抖:“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真的是腳下一滑,才朝他撲上去的,請你們從輕處罰我。”
鄭建國說:“從輕處罰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會根據法律和具體情況進行公正的處理,你現在要如實交代你的行為動機和過程。”
趙丹見他不吃這套,便不打算裝了,好整以暇地坐直了身子,“公安同志,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是誰?我爸爸認識你的上級領導,我希望你不要對我咄咄逼人,我已經交代了,也說了願意積極配合賠償。”
鄭建國還想說什麼,就被站在自己身後的錢書賢拽了下袖子。
他回頭看了錢書賢一眼,“怎麼了,錢同志?”
錢書賢湊近和他小聲道:“鄭隊長,趙丹畢竟是趙參謀的千金,我看咱們要不還是先走調節程式,看看陸營長願不願意接受調節,這樣咱們夾在中間也不用受什麼氣。”
聽到這話,鄭建國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和陸寒霄打過交道,那人一直都喜歡冷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