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霄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他的拳頭緊緊攥住,關節處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若不是一旁的沈霧眼疾手快,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恐怕此刻他早已衝上前去,狠狠給鄧蓉一拳了。
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想要對一個女人動手的念頭!
平日裡的陸寒霄雖說性格冷峻,但也從未如此失態過。
然而此時此刻,鄧蓉的話語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他的心窩,讓他壓抑不住怒火。
站在一旁的沈霧察覺到了陸寒霄的衝動,趕忙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別,她就是想故意激怒你,咱們可千萬不能上了她的當啊!”
沈霧覺得她如此挑釁肯定是別有目的。
儘管聽到了沈霧的勸阻,可陸寒霄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沒有平息的跡象。
只見他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
那雙原本深邃冰冷的眼眸此時更是燃燒著熊熊烈火,彷彿要將眼前的鄧蓉燒成灰燼。
他死死地盯著鄧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想必鄧蓉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這樣的汙言穢語,我怎麼忍得下去!”
沈霧捏了捏他的手心,“放心,我既然來了,就絕對不會讓她計謀得逞。
相信我,接下來,交給我就行。”
鄧蓉注意到兩人的互動,雙手抱胸,冷笑道:“沈霧,你把我兒子害的這麼慘,現在還想躲在你男人背後?”
沈霧安撫好陸寒霄後,面容堅定地走到中央,看向人群:“各位家屬們,我是沈霧,也是這位鄧蓉同志口中說的那個主人公。”
“我來海島的時間還比較短,有些家屬們可能還不太認識我,關於鄧蓉同志說的我勾引她兒子,被她兒子侵犯一事,並不屬實。”
“事實是她兒子突然來我們院子找我,然後意圖對我實施侵害,幸好我物件及時趕回家,才讓我免於一場災難、
對了,這件事顧團長也知道,只是為了不讓我的名聲有損,所以不讓對外說。”
宋大嬸聽到這,趕緊出來證實:“是的,當時錢飛宇提著一布袋水果找我問路。
如果沈霧同志和他早就認識,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沈霧同志住在哪裡呢!”
劉思思冷哼一聲:“你和沈霧是鄰居,你兒子還是陸營長手下的人,當然會幫她說話,別以為我們好騙。”
沈霧沒理她,只看著鄧蓉說:“鄧蓉同志,你兒子到底有沒有侵犯過我你來說,你說實話就行。當然,如果你兒子侵犯了我,那就不只是坐十年牢這麼簡單,而應該立刻槍斃。”
“我是軍人的家屬,加上現在又在嚴打,你說實話就行,我不是在威脅你。”
鄧蓉聽到這個訊息後,只覺得腦袋裡“嗡”地一聲響,整個人呆立當場。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說話之人,嘴唇顫抖著問道:“這……這怎麼可能!”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雪。
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腳下彷彿踩在了棉花上一樣,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若不是旁邊有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恐怕此刻她早已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了。
此時的鄧蓉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原本只是聽劉思思的主意,想透過誣陷沈霧來威脅她去撤案。
卻未曾料到事情竟然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心裡懊悔不已。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說什麼也不會聽從劉思思這麼愚蠢的主意來。
可是如今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如果此時承認自己撒了謊,不僅無法挽回兒子的命運,還會讓自己成為眾人恥笑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