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自從被唐麗霞狠狠地揪了一把頭髮後,心中的怒火越發旺盛。
這股無名火,自然而然地燒到了她女兒——沈念身上。
王翠花現在每次在家看到沈念,眼神裡總是充滿敵意與厭惡。
認為沈念就是那個讓自己遭受屈辱的罪魁禍首。
對沈念說話也是陰陽怪氣,挑三揀四,嫌她做事毛手毛腳。
總之,王翠花對沈念越發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面對王翠花的刻意刁難,沈念卻只能默默忍受著。
畢竟她和李允卓正處於寄人籬下的困境之中。
兩人無依無靠,無處容身,不得不依靠王翠花一家的收留才有個棲身之所。
所以哪怕王翠花再怎麼無理取鬧,沈念也清楚自己現在還沒有反抗的資本,只能小心翼翼地看著王翠花的臉色行事。
這天下午,王翠華吃完飯後,抹了抹嘴,便起身去了臥室。
不一會兒,她在臥室裡東翻翻、西找找,一副焦急的模樣。
先是開啟衣櫃,將裡面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扔到地上,然後又趴在床底下,伸手去摸索著什麼。
整個臥室就被她翻了個底兒朝天,但卻依舊不見她想要找的東西。
王翠華直起身子,雙眼無神地望著那個被自己翻得亂七八糟的衣櫃。
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床上,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啊?天打雷劈的傢伙居然把我的錢都給偷走了!”
她辛苦攢下的存款,足足有兩百多塊呢!
這可都是她這些年省吃儉用才好不容易存下來的,沒想到今天一看居然全都不見了蹤影。
對於一向節儉,連一分錢都捨不得亂花的她來說,這筆錢的丟失簡直是要了她的半條命。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建民推開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屋裡到處都是衣物和雜物,一片狼藉不堪。
只見那原本擺放整齊的桌椅此刻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彷彿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也都張著大口,裡面的物品散落一地。
而那些衣物和被褥更是胡亂地被丟在地面上。
他瞪大眼睛:“媳婦兒,咋回事啊?咱家被入室搶劫了?”
王翠花一聽到丈夫的聲音,猛地從床上彈起,飛撲到李建民懷中,淚水如決堤之水般湧出,抽噎著說:“咱家確實遭賊了,可那不是剛剛發生的事兒啊!嗚嗚嗚那挨千刀的賊居然把我辛辛苦苦藏起來的錢全都偷走了!”
劉建民聽後,臉色微微一變,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他輕輕地拍打著王翠花的後背,安慰道:“咱這村子都已經好幾年沒碰到過賊了呀,說不定是你把放錢的地方給記錯咯。”頓了頓,又接著問道:“再說了,你基本上整天都在家待著,有沒有看到過什麼陌生面孔出現在咱們村裡頭呢?”
王翠花聽丈夫這麼一說,漸漸止住了哭,開始靜下心來思索。
平日裡,除了做一日三餐之外,她大多時候都是清閒得很,時常與村裡的七大姑八大姨們聚在一起嘮嗑扯閒篇。
若是真有陌生人進村,按常理來說,她應該早就知道才對。
想到這裡,王翠花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沒有,這段日子我根本就沒瞧見有啥生面孔來過咱們村。”
劉建民又說:“媳婦兒,你再仔細回想一下,看看錢是什麼時候丟的,又或者是你記錯了放錢的位置呢。”
王翠花聽了丈夫的話,仔細回憶起來,“前幾天我還看到在衣櫃裡的,剛剛我想著拿點錢出來去買點肉做臘肉過年,然後怎麼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