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半刻,溫寧便追上了兩個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惡狠狠地盯著突然出現且打扮怪異的溫寧,凶神惡煞地吼道:“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開!”
溫寧:“小孩,留下。”
頓時,兩名黑衣人面面相覷,隨後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這是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然後,兔子只感覺溫寧揮動了兩下手臂,在兔子驚訝的目光中,兩個黑衣人瞬間倒地。
溫寧開啟袋子,裡面果真是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
“溫寧,溫寧,小孩還好嗎?”兔子在身後焦急地呼喚道。
溫寧探了探小男孩的鼻息,又仔細檢查了一番身體,回答道:“只是暈了過去。”
兩人這才放下心來,隨後溫寧抱著男孩回到了那幾人仍在爭執不休的地方。
兩方人馬看到突然出現的打扮奇特之人,再瞧瞧他手中的孩子,先是驚愕片刻,都誤以為是對方的人,憤怒地想要上前爭搶。
溫寧:“我無意與你們動手,孩子是誰的,把他帶回去吧!”
青衣男子中,一個瘦小的男人頓時激動萬分,不顧一切地衝上前接過孩子,淚流滿面,口中唸唸有詞地呼喚著:“東兒,東兒……我的東兒。”
為首的青衣男子見孩子已被接過,探鼻息、把脈象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對東兒的父親安慰道:“無事,只是暈厥過去了。”
隨後起身拱手致謝:“多謝壯士出手相助。”
這時,想到自己籤的生死狀,三個黑衣人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為首的黑衣人更是怒不可遏,突然出手想要搶過孩子。
溫寧似有所覺,反手便是一拳。
“啊……!”
等眾人反應過來,抬眼望去,那黑衣人已飛出幾十米遠,撞到樹上當場暴斃,身前一個窟窿,那樹身也已裂開,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眾人驚恐地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心中暗想:“這……這還是人嗎?”
而溫寧卻懊悔自己用力過猛,竟將人打死了。
半晌,眾人才回過神來,剩下的兩個黑衣人哆哆嗦嗦,滿心恐懼地逃走了。
為首的青衣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顫抖的心,暗想:“這……恐怕連他們宗主都做不到,此人隱居在這深山之中,難道是個深藏不露的厲害散仙?”
溫寧見人已送到,便走向揹簍,把身上的兔子解下來,放在蘿蔔上揹著,準備離開。
青衣五人就這樣愣愣地看著他,他對一隻兔子那般溫柔,與剛剛一拳打死人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為首的青衣人鼓足勇氣開口問道:“不知壯士尊姓大名?家居何處?改日我們宗主登門道謝!”
溫寧並未理會,自顧自地走遠了。對此,青衣人也無可奈何,更不敢上前追尋,畢竟那死去之人還掛在樹上。
在深山之中,溫寧正悠然地朝著自己的住所前行。忽然,似是想到了某些事情,他猛地頓住腳步,轉身邁向了另一邊。
當兔子悠悠轉醒,發現身處之地並非原來的住所,恐懼瞬間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焦急地大聲叫喚:“溫寧,溫寧,溫寧……”
溫寧聽到呼喊,放下手中正在擺弄的東西,快步進入屋內應聲道:“怎麼了?公子”
看到溫寧,兔子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緊接著問道:“溫寧,你去哪裡啦?這又是哪裡啊?”
溫寧的目光掃過這所破舊的廟宇後道:“我去外面除了會兒草,還種了些蘿蔔。以後,我們就住在這兒了。”
兔子滿臉疑惑,問道:“為什麼?”
溫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昨日我出手太重,把人給打死了,定會惹來麻煩,別人恐怕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