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魏無羨望著眼前的一切,戚然一笑,道:“藍湛,時日不多了。”
藍忘機聞言,身體微微一顫,瞳孔猛地一縮,那份心中長久以來的不安,在這一刻得到了實質的印證。“魏嬰,你……”
“藍湛,謝謝!”魏無羨突然笑看向藍忘機,那目光彷彿要將藍忘機深深地刻在心底,滿臉皆是不捨與眷戀,可漸漸地,他的眼神中又浮現出迷茫之色。
就在他陷入迷茫的那一刻,魏無羨腳下的震魂鈴瘋狂地顫動起來。一旁被百家們圍著的那個弟子,頓時猛地轉頭,哆哆嗦嗦地指向魏無羨,顫聲道:“是……是他,我……我當時還聽到了這個聲音。”
百家們聽聞此言,紛紛轉頭看向魏無羨,皺眉疑惑不已,他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將死之人,竟能出入岩漿之地。
“夷陵老祖,昨夜,你可曾去過岩漿之地?”一位老宗主上前詢問。
然而,魏無羨此時神智深陷迷茫,根本無法回答。
藍忘機見他狀況不對,立即上前握住魏無羨的手腕,輸送靈氣,焦急地喚道:“魏嬰,靜氣,凌神。”
“聽聞夷陵老祖並不瞎,可是,他卻一直遮著眼睛,必有其因。”說話之人話音剛落,眾人便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藍忘機一邊為魏無羨輸送靈氣,一邊冷冷地掃視著眾人。“魏嬰並非你們所想之人,昨夜之事,絕非他所為。”
然而,眾人卻並不肯輕易罷休。“含光君,如今證據指向夷陵老祖,你又如何能這般篤定?”
藍忘機眼神堅定,擲地有聲地說道:“我信他。”這三個字讓眾人一時語塞。
此時的魏無羨,在藍忘機的靈氣滋養下,漸漸從迷茫中清醒過來。他聽到眾人的質疑,微微苦笑。“藍湛,不必為我辯解。”
藍忘機緊緊握住他的手“魏嬰,我定會護你周全。”
魏無羨搖了搖頭“藍湛,我已時日無多,不想再牽連你。”
“胡說。”藍忘機皺眉,“我不會讓你有事。”
百家們見藍忘機如此維護魏無羨,心中更是不滿。“含光君,你這般偏袒夷陵老祖,莫不是與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藍忘機懶得理會這些無端的猜忌,他只是專注地看著魏無羨。“魏嬰,有我在。”
“仙督,既然大家都對夷陵老祖充滿猜疑,也對他的眼睛充滿好奇,不如就讓眾人看一眼,他的眼睛便可知。”一直沒說話的曹宗主,突然緊緊地盯著魏無羨的眼睛,向百家們提議。
“怎麼?以前大家不是見過嗎?現在又想揭傷疤,是不是太不道德了。”江澄怒瞪百家,嘴角上揚,譏諷地看向曹宗主。
百家們你看我,我看你,微微皺眉,頓時紛紛議論起來,他們也覺得揭人傷疤確實有些過分。
曹宗主卻是不懼,似乎逮到了機會,依舊不依不饒。“既然有人證明夷陵老祖能看得見,可見,他的眼睛早就好了,可,為何他還遮遮掩掩,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眾百家們的視線再次回到了魏無羨的眼睛上,滿是疑惑不解。
就在這時,藍啟仁帶著各家的長老趕來。他們年齡大了,一直在後方休整,聽到有人說有那麼一絲絲線索,頓時,不顧身體老弱,紛紛想親自來探尋一番,畢竟他們自傲於自己的見識不是這些小輩們能比的。
藍啟仁等人的到來讓現場的氣氛更加凝重。眾長老們看著被百家圍困的魏無羨和緊緊護著他的藍忘機,神色各異。
藍啟仁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何事如此喧譁?”
百家們紛紛向藍啟仁等長老行禮,那曹宗主搶先一步說道:“藍老先生,如今有人指證夷陵老祖昨夜去過岩漿之地,還安然無恙的歸來,且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