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天的比賽在眾人的期盼與緊張之中,很快便結束了。而溫寧也憑藉著自己的實力,如願以償地進入了明日的第二輪比試。
然而,看著一直昏睡不醒的魏無羨,藍忘機的心下卻是愈發慌亂起來。那原本就懸著的心,此刻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讓他坐立不安。
待得比賽結束之後,藍忘機再也顧不得其他的諸多事宜,迫不及待地起身離場,一心只想帶著魏無羨儘快前往藍鶴族,期望能在那裡尋得醫治魏無羨的良策。
就在藍忘機準備御劍離去之時,溫情急切地從後面追上了他,欲言又止地問道:“藍二公子,阿羨他……”
藍忘機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是自己太過擔憂,竟忘了魏無羨是溫兔一族的,或許他們早就有應對這種疾病的治療之法。於是,他趕忙停下腳步,看向溫情,急切地問道:“情姑娘,羨公子可是有痼疾?”
溫情聽完藍忘機的詢問,不禁愣了一愣,隨後微微皺起眉頭,思索了好半晌,臉上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開口問道:“痼疾?什麼痼疾呀?我怎麼一點兒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
藍忘機見狀,也微微蹙起了眉頭,眼中透著濃濃的疑惑,反問道:“你竟不知?”
溫情心裡頓時一陣無語,她暗自腹誹著,自己怎麼可能知道呀?這魏無羨平日裡不是在呼呼大睡,就是一個人呆呆地坐著,那模樣就好似看破了紅塵的老僧一般,整個人淡漠得如同平靜的湖水,往那一坐就是一整天,話也不多說幾句,從他的日常表現來看,壓根就沒看出他有什麼生病的跡象啊!
藍忘機眼中閃過諸多疑慮,這讓他一瞬間都開始懷疑起來,這溫羨到底是不是溫兔一族的妖呀?瞧這病症,明顯就不是一兩天才形成的,可他們居然對此一無所知,難道是他們對他並不友好,所以才不關心他的身體狀況嗎?
溫情察覺到藍忘機的懷疑,心裡有些發虛,她尷尬地乾咳了兩聲,神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飄忽不定的,隨後才心虛地說道:“阿羨他向來比較孤僻,很多事情都不願意和我們說,我們也不好貿然去詢問呀。”
藍忘機聽聞此言,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了,他緊接著問道:“他不是你溫兔族的妖嗎?”
溫情只得乾笑著回答道:“他呀,很早就跟著家人離開了族內,最近這幾年才突然又回來了。回來之後呢,也不怎麼和我們親近,一直就以本體的樣子待在阿苑的身邊,我們實在是不好多問什麼呀。”
藍忘機聽了這話,微微點了點頭,覺得倒也有幾分合理。畢竟早前他們溫兔一族的生活條件就十分艱苦,離開族內去謀求更好的生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若是溫羨迴歸之後,溫兔族早就知道他如此厲害,那他們也不至於到現在還一直待在那貧困且條件苛刻的山中呀。
藍忘機見從溫情這兒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也沒有再繼續打探下去。他只是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兔子,那雙眸子中滿是擔憂,語氣急切地講述道:“這鎮上的妖醫根本無法醫治他的病症,我得帶他去藍鶴族,看看能不能找到救治的辦法。”
溫情聽了,也沒有多想,便點頭應了下來。她心裡想著,若魏無羨真的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就憑這小小的夷陵鎮,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高明的妖醫呢?要是自己在這個時候阻攔藍忘機帶他去醫治,那未免也太不近人情、太不道德了吧。
看著天邊那逐漸消失的光點,溫情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剛才那通胡編亂造的話呀,可都是他們與魏無羨事先商議好的,是為了應對別人對魏無羨來歷的詢問而準備的相應對策呢。不過,這一通話說下來,還真是讓她心虛不已呀。
而這魏無羨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呢?瞧藍忘機這焦急萬分的樣子,恐怕這病症是有些嚴重的。想到這兒,溫情又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