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漁晚這天把處理好的豬草交給牛棚的林老頭。
平時沉默寡言的林老頭突然說了一句:“丫頭我聽說你那天舌戰群雄,戰績可人啊!”
啊!
這也太不好意思了,在村裡是沒有秘密的地方。
張漁晚懷疑隔壁村也知道了自己的戰鬥力。
只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雖然這個八卦直接對著她這個當事人說出來,張漁晚卻表現出一臉淡定,無所謂的態度。
“嗯!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就是跟劉老太那家吵了幾句而已!”
林老頭那張充滿溝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可能太久沒有笑了,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可以啊!丫頭,甭謙虛了,你的實力大家都知道了。說得好啊!用自己的知識忽悠對方,有手段。”
“叔,我可不是忽悠,我那是普及一些小小的知識。”張漁晚才不承認自己是忽悠呢。
“行了,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不會亂說的。你一個人遠離家鄉,又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要好好保護好自己。記得出門跟前都要有人,晚上上廁所也不要落單了。”林老頭太知道,說是農村人淳樸,其實越是貧窮的地方對法治越是蔑視,他們只相信自己的“舊傳統”。
這個丫頭聰明漂亮,太扎眼了,就是不惹事她身邊也不會安穩。
林老頭想到自己家人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離婚,孩子也跟他沒了關係,如今孑然一身,這等年紀也遭受各種冷眼。
現在他看到這個女孩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忍不住多叮囑幾句。
“放心吧!叔我現在出門有自己的護衛隊。我安全著呢!”張漁晚眼光向遠處幾個小毛孩掃了掃,接著又說道:“我給您的麥乳精和奶粉一定要記得喝!別捨不得放過期了。”
張漁晚藏在揹簍裡交給林老頭的。
“我走了。”偷偷塞給林老頭一塊奶糖,張漁晚扭頭瀟灑離開了。
張漁晚看到在牛棚的林老頭就嘴甜叫上了叔,能被關牛棚的就沒有普通老百姓。
林老頭一嘴的京腔,雖然身在牛棚,穿著寒酸,但是他儘可能把自己收拾得整齊,頭髮梳得整齊,衣服褲子也整齊,就連衣服上的補丁都很整齊,一看就有著讀書人的傲氣和風骨。
在這場浩劫結束還剩不到兩年時間,張漁晚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自己將來積攢善緣。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麻煩才剛開始。
她剛回去還完工具,看管工具的人檢查她工具,說是損害嚴重,要扣工分,也就是說張漁晚這幾天的活都白乾了。
“你看看這揹簍都鬆了,還有鐮刀這裡刀刃都歪了,螺絲也鬆了,你是怎麼幹活的?你在割豬草還是砍石頭。就你這工作態度你對得起其他辛苦工作的同志嗎?”
看著保管人員人員雞蛋裡挑骨頭的樣子,張漁晚知道自己被針對了!
張漁晚冷笑著,“這些東西一看破損的地方就不是新的,怎麼別人用都沒事,就我一用就有問題?”
保管員輕蔑地看著張漁晚,“我說是你破壞掉的就是你破壞掉了,你還那麼多借口。你態度不端正,我要扣你工分。”
“你看看倉庫裡所有的工具哪個沒有磕碰的問題?你給我的也不是新的,本身也不好用,你這是故意針對我。”張漁晚知道現在生氣發脾氣是沒有任何幫助的,可是看到他們這些小人行徑,真的很生氣。
張漁晚扭頭找到大隊長還有大隊其他人來評理,大隊長王保根是個三十多歲的人,是周圍村裡有名的全把式,身上隨時掛著一杆煙桿子,上面掛一個小布包,國字臉長得略微顯老,個子不高,性格急躁。
“你這丫頭天天怎麼事這麼多?”王保根被張漁晚叫到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