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晚站起來,還摸索她臉上的傷腫心疼地問道:“疼不疼?”
張漁晚靠著他的手,搖了搖頭,突然一股委屈襲來,眼淚滑落在男人手掌上,瞬間破碎,男人慌忙把人摟在懷中,像哄孩子似的,輕輕安撫著她的背,“不害怕了,我在呢!”
女人肩膀抖動,抽噎半天才鼻音悶悶問道:“你怎麼來了?”
“聯絡不上你,擔心你出事!”男人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他一路把車開到最大馬,明明快十個小時車程,他生生縮短到七個小時。
一路上想著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出事?心臟都跟開著的車一樣,顛簸異常。到了他們家屬區幾乎不怎麼費力就找來了,這邊鬧的動靜太大,當時情況緊急,他不顧後果鳴槍示警,才阻止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我先帶你們去醫院。”宋長洲常年的軍伍出身,剛才又釋放的威壓,讓張家幾人不敢有任何反駁。
幾人來到醫院,最嚴重的就是張正山,身上多處軟組織損傷,還需要住院觀察,張漁晚有些輕微腦震盪,臉上抹了藥,宋長洲安排倆人住一間病房觀察一晚,看看情況。
他安頓好幾人,摸了摸女人的頭說了一句,“乖乖等我!”
男人說完身體就融入逐漸落幕的夜色中。
吳世良上午進的派出所,下午剛放出來就被張漁晚打一巴掌又進去,再次放出來後,心中憤恨,他可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羞辱,還是一個女人給的,兩次。
回去就找他姑父,也就是廠裡的革w會主任,安排幾個小弟就去張正山的家裡抄家去。
現如今已經沒什麼打打砸砸的行為了,甚至之前有部分被批鬥的人開始平反返城。
但是老張家一沒背景二沒後臺,還讓吳家唯一獨苗受了委屈,他們想整張家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姑父,你看看我的臉,你可要好好替我出氣。”吳世良把自己帶著血痕的臉展示給汪成恩看。
汪成恩拍拍吳世良肩膀,“行!你在這等著,一會把人帶過來,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還有姑父,你把他閨女一起給我帶過來!”吳世良給了一個汪成恩一個你懂得表情。
汪成恩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道:“男人嘛~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收收心,你媽上次給你安排的相親物件不喜歡?不行讓你姑姑費點心幫你找找。”
“謝謝姑父!我知道,就是這小妞害的我進去的,我非要整治整治她,不然難消我這一口氣。”吳世良想著張漁晚的模樣,早就心癢難耐,恨不得自己親自出馬,把人帶到他平時落腳的地方先玩上幾天解解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