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鳴軒顯然也沒想到這位平時唯唯諾諾的妹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畢竟也才十五歲,一時竟然被鈴蘭鎮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作為男性,在不知道如何回懟的情況下,他下意識地就要上去打人,這,似乎是男性本能。
“趙芷蘭,你不敬長兄和主母,我這就教訓教訓你。”
他快步上前。
但還沒靠近,就被鈴蘭直接一腳踢了出去,人都撞到牆壁才停了下來,當即彎腰吐了起來。
“呸!你個當奴才的廢物,虧你還是大將軍府的血脈,我都嫌丟人。”
鈴蘭直接一口吐在他臉上,大步邁進了院子。
身後,丫鬟老嬤嬤趕緊上前將趙鳴軒扶了起來。
“公子爺,你可別聽這瘋女人挑撥,主母對你可是最為愛護了,這京城誰不知道啊。”
老嬤嬤上前安慰。
趙鳴軒只感覺肚子上火辣辣的疼,牽扯到內裡的腸胃都是一陣不舒服。
“扶,扶我回去,請大夫。”
老嬤嬤當即安排那年輕丫鬟扶著趙鳴軒回去,又命令好不容易爬起來的翠環去請大夫,自己則匆匆朝著主院趕了過去。
這裡的事情,可得第一時間彙報給主母。
鈴蘭當然知道這些事會傳到那所謂的主母那裡,甚至還可能以枕邊風的形式傳到原主父親那裡,但,她不在意。
她那位好妹妹可等著她替嫁到三皇子府呢?想來也會攔著點她母親。
原主對大將軍府都沒什麼深厚感情,更別說鈴蘭了。
來這沒多久,她都感到了滿滿的惡意。
從下人丫鬟嬤嬤到所謂的親哥,乃至後母、同父異母的妹妹,甚至包括那親生父親,對原主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這可是舉世皆敵啊。”
鈴蘭坐在凳子上,語氣有些興奮。
“宿主,他們去告狀了。”
系統提醒道。
“讓他們去吧。”
鈴蘭揮揮手,她倒想看看主母會怎麼處理。
這個院子雖然偏,但畢竟也是在大將軍府,各種設施倒也齊全,院子裡一棵梧桐樹茂盛無比,樹下還有石桌石凳可供乘涼。
鈴蘭進屋看了一眼。
雖然比不上現代社會方便,但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可以了。
“將就住住吧。”
她自言自語道。
這裡偏遠,想來那後媽不會走半個小時來這裡訓斥。
這麼想著,她竟然有了一些睏意。
她也不講究,趴在石桌上就睡了過去。
而此時,主院。
衣著雍容華貴的夫人卻是一臉驚訝。
“榮嬤嬤,你說那賤丫頭不僅打了翠環,還對大公子動了手?”
旁邊站著的老嬤嬤神色鄭重地點點頭,她將鈴蘭對趙鳴軒所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臉上有擔憂之色。
“夫人,那丫頭以前可不會這麼說話,您說會不會背後有人支招啊,想要離間你們母子感情。”
夫人笑了。
“不可能!”
她十分肯定。
那賤丫頭母家可不在京城,再說也不可能有能力伸手到大將軍府來,至於大將軍府上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她作為主母可是把持中饋,哪個不是靠她吃飯啊,她也很自信,自己對大將軍府上下的把控,絕不會有人忤逆她的態度,而為那賤丫頭出招兒。
“興許是落差有些大,那賤皮子有些發瘋了。”
夫人想了想笑道。
“也罷,就由他去,她對大公子動手我還樂見呢,那趙鳴軒雖然對我尊敬討好的很,但畢竟是那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