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母親難道沒有安排嗎?”
“還有——”他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女孩子不要隨意在家走動,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規矩你不懂嗎?”
鈴蘭了捱了一頓訓,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諷刺之色。
她可不是要為趙鳴軒求情。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趙夫人根本沒有懷孕,而如今,趙鳴軒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若是真死了,到時候小兒子又沒有,那可就事情大發了。
她相信,這位將軍父親或許在有小兒子的情況下,不在乎這個大兒子的生死,可若是沒有小兒子,大兒子的重要性就來了,多少能兜個底。
若是這將軍父親不知道大兒子的事,恐怕還會怪罪別人不告訴他呢。
而如今,鈴蘭就是告訴了他。
讓他沒有辦法推卸責任。
“宿主,你這是殺人誅心啊。”系統咂舌。
“嗤,這些人有心嗎?”鈴蘭冷笑一聲,“不過,多少讓他難受一點也是好的。”
事實上,鈴蘭覺得這位將軍父親最愛的只是他自己以及將軍府的權位罷了。
即便是對那女人,所愛也很有限。
只不過相比起來,他更反對父親安排的那段婚事罷了,不然,前一世,他怎麼就沒有應那女人的央求救助趙芷溪呢?反而是說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樣絕情的話。
三皇子落敗之後,這位父親更是早早劃清界限,甚至為此連模範夫妻都疏遠了呢。
這樣的將軍府,待著也沒什麼意思。
鈴蘭覺得。
情況,也和鈴蘭所預料的差不多,趙鳴軒越來越虛弱,他就像是失去了唯一浮木的溺水之人,在確定根本見不到父親之後,很快就不行了。
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
系統傳來訊息,趙鳴軒死了。
第二天,大將軍府鬧騰了一陣子,鈴蘭難得的看到父親白天竟然在家。
他臉色不太好看。
畢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就算沒有感情,突然死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趙夫人紅著眼睛,挺著肚子坐在那裡。
趙芷溪臉上有些愕然,她記得趙鳴軒前世沒有這麼早死啊,難道又是因為她的重生?
“將軍,我前日聽說鳴軒病了,還請了大夫,並讓芷蘭去勸慰呢,哪裡想到——”
趙夫人一開口就將鈴蘭推了出來。
鈴蘭自然是早有準備,她也是眼眶一紅,大顆眼淚就流了下來。
“哥哥思念父親,我那日去的時候,他就為了求見父親絕食了三天,暈了過去,後來,我答應他去央求父親看他,他才有所好轉,哪知道......”
說到這,她以手掩面,泣不成聲。
果然,隨著她話的說出,父親的臉色更加難看一些。
趙將軍有些不滿地看向妻子。
“鳴軒病重,你怎麼不提醒我?”
他果然是開始責怪別人。
不過,趙夫人顯然並不怕他,此時,她有身孕在身,這就是她最大依仗,當即,她扶著肚子,眼眶一紅。
“夫君,妾身身子漸重,精力早不如前,今日訪客眾多已經讓妾難以分心他顧,況且——”
說到這,她語氣硬了硬。
“罰鳴軒去佛堂可是夫君你做的主,鳴軒病重求見父親,芷蘭前幾日不是告訴過你嗎?”
言下之意,這些都是你的事,別責怪我。
趙將軍一愣,臉上浮現薄薄的怒氣,但看到挺著肚子的女人,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忍了下去。
“也罷,這可能就是他的命,我會安排人厚葬了他,你安心養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