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隨後幾天,一天宿一個院子,就是沒到主院去,將侯夫人氣的天天罵娘。
沒辦法。
侯夫人算是年紀最大的了,跟侯爺差不多大,三十來歲,這年頭又沒什麼保養,比起那些二十幾歲的,已經是有些出老了。
到了第八天,侯爺才去主院。
而也就是在當天晚上出了事。
鈴蘭是第二天才得知訊息的。
“什麼?侯爺馬上風了?”
她急匆匆趕到主院,果然就看到侯爺躺在床上,歪著嘴,整個人已經半死不活了。
“不是馬上風,是中風。”
有人這麼解釋了一句。
姨娘們哭聲一片,侯夫人也是拿小手帕不停的壓眼角。
天殺的!
侯爺來她這裡,兩人才剛躺下,什麼都還沒做呢,他就突然抽搐起來。
這讓她上哪說理去。
要說怪,還得怪那些姨娘啊,是她們掏空了侯爺!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葉曉菊。
就是這個狐狸精。
侯爺千里迢迢風塵僕僕地回家,她都不讓他休息兩天。
葉曉菊感受到侯夫人殺人的眼神,瑟縮一下,往人群后面躲去。
她知道,自己肯定已經被侯夫人嫉恨了。
但這關她什麼事啊。
侯爺是在主院的床上出事的,就是要怪罪也不該怪罪她呀。
良久。
老大夫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侯爺中風了,有恢復的機會,但恐怕不大。”
“嗚嗚嗚。”
眾人立刻哭聲一片。
鈴蘭鬆了一口氣。
中風了。
中風好啊。
人又不會死,爵位就還在。
她的日子就可以繼續躺下去了。
侯夫人站了起來,給老大夫塞了不少銀兩。
送走大夫後,她神色一變。
“來人!將葉姨娘給我抓起來!”
兩個嬤嬤上前立刻按住了葉曉菊的手。
葉曉菊整個人都呆住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夫人!為什麼要抓我?”她掙扎著問。
侯夫人臉色如冰。
“侯爺在你的床上中風,這個罪責你不擔,誰來擔?”
啊?
侯爺不是明明在主院中風的嗎?
這是栽贓嫁禍啊。
冤枉!
天大的冤枉。
“夫人!你不能這樣,侯爺不是在我的院子裡中風的,他是在主院,在你這裡中風的!”
葉曉菊激動起來,奮力掙扎,兩個嬤嬤差點制她不住。
侯夫人冷眼一掃。
“信口雌黃!你說侯爺在我這中風的有誰看見了?”
葉曉菊吼了起來,“那你說侯爺在我那中風,又有誰看見了?”
“我看見了。”
她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尋著聲音看去,葉曉菊立刻瞪大了眼睛。
站出來的人不是她親妹妹葉曉蘭又是誰?
鈴蘭上前一步,信口雌黃,“我昨晚親眼見到侯爺進入了姐姐的院子,半夜出了事兒,才又慌忙抬到主院的。”
“你,你——”
葉曉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呢,立刻又有其他人站了出來了。
“我也看到了,我半夜起夜,看到葉姨娘慌慌張張的往主院跑,還說什麼侯爺出事了,趕緊請大夫。”
“是的,我雖然沒看到,但聽到了聲音,侯爺就是在葉姨娘那裡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