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生意你自己做,反正我是不會參與的。”
顧遠知是讀書人,做生意這種沾滿銅臭味的事兒,他肯定是不樂意沾的,但他也知道,家中錢不夠花,所以並不阻止原主去做生意。
原主多方考察開了一間首飾鋪子。
她原本打算親自出任掌櫃,但顧遠知堅決不同意,他說,不管怎麼樣,她現在至少名義上是他的妻子,自然不能當掌櫃,這讓顧家顏面何在?
沒辦法,只有請人。
原主跑前跑後,安排各種大小事情。
鋪子終於開了起來。
漸漸地生意也走上正軌,有了一點餘錢,也可以支援顧遠知參加各種遊學活動了,他要維持體面,自然是服裝首飾排場標準不能變的,這花錢都不少。
而且,顧遠知的妹妹,顧詩萱更是喜歡帶著那些貴女來首飾鋪子,當然,她們是來消費的,只不過,顧詩萱會故作大方,給那些貴女免單。
這負擔就重了。
原主告訴顧遠知,他卻是大手一揮。
“妹妹要結交貴女,豈是你一個沾滿銅臭味的女人能比的,那點錢算什麼?下個月補上就是了。”
鈴蘭:......
好一個不知世間冷暖的公子哥兒,大小姐啊。
原主辛辛苦苦,操持一家用度,在他們眼中卻是一個沾滿銅臭味的俗人,是鄙視的物件。
而他們的風花雪月,陽春白雪,卻毫無顧忌的建立在原主掙來的錢上。
令人作嘔!
若還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也就罷了。
拜託。
都已經抄家了,一分錢都沒了。
靠別人吃喝還這種態度。
若是鈴蘭,一分鐘都不會忍。
忍下去沒好處的。
只會更加被鄙視。
事實上也是如此。
顧遠知繼續學業,後來考上了狀元,他第一時間就是結束了這段令他無比蒙羞的婚姻,轉頭娶了丞相家的貴女,然後,重新調查當年的案子,給父母也放了出來。
京城誰不稱頌他是個大孝子啊。
臥薪嚐膽、嘔心瀝血。
中狀元、救父母、光復家族。
至於原主,這個沾滿銅臭味的女人,只不過是在顧狀元落魄時,在他身邊伺候了一陣子罷了,沒人記得她。
風雪夜。
她被趕出家門,那時候還懷著幾個月身孕。
原主想要回母家,但素家根本不願意接受她。
投資失敗了。
顧遠知對素家將庶女嫁給他心有懷恨,素家哪裡還敢接受原主啊,甚至還打算將一個嫡女送給顧遠知做妾,想要平息他的憤怒呢。
原主凍死在城門邊。
反而是顧遠知在之後步步高昇,最後竟然做到丞相的位置,他事業有成,兒女雙全,日子無比幸福。
“沒天理啊。”
鈴蘭忍不住長嘆一聲。
這種渣渣竟然還有好日子過?
不能忍!
鈴蘭一拳捶在桌上,捶的桌子都晃了晃。
“宿主彆氣,這不你來了嘛,收拾那幾個渣渣分分鐘。”
系統出聲安慰。
鈴蘭都點了點頭。
想讓她拿自己嫁妝補貼家用,想屁吃呢。
她看向新房內堆放數十個箱子,眼睛一亮。
那便是她的財產了。
在這個年代,嫁妝算是出嫁女獨有的資產,按照習俗,夫家是根本不能動的,一般都會留著未來自己孩子出嫁什麼的。
“不錯,不錯,看著很豐厚。”
鈴蘭站了起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