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知兄妹臉色齊變。
顧爸神色鄭重繼續開口,“這些天我們已經動用所有關係周旋,但暫時也就能保住你們這些晚輩。”
顧顧詩萱立刻就急了,“那,你們呢?”
顧爸臉色黯然,“入獄候審!”
咕咚。
顧詩萱直接暈倒在地。
“詩萱!”
顧媽急了,趕緊喊來丫鬟將女兒扶了出去。
顧遠知雖然沒暈,但也是臉色慘白,搖搖欲墜,顯然沒有從這個重磅訊息中回過神來。
唯有鈴蘭淡定的很。
就等著抄家呢。
聽到這訊息一點都不驚訝好吧。
顧爸看了一眼兒子,心中也是搖頭。
這怕是也不頂事啊。
好在他已經做了安排,留下了一些財物,只需要省著花就是了。
但這些財物的打理恐怕還是交給這個兒媳還合理些。
這麼想著,他邊乾咳兩聲。
“遠知,心蘭,你們是長兄長大嫂,可不能像妹妹一樣毫無主意,我給你們留了一些財物,就埋在城西莊園外三棵大柳樹下,若是家產全被查抄,你們可以取來度過難關。”
說著,他還看向鈴蘭。
“心蘭,你母親應該教過你怎麼管家吧,到時候一應開銷你來安排,儘量省著點,遠知與詩萱都是大手大腳習慣了,你要把握好。”
顧遠知聽到這話張了張嘴,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顧媽又補充道,“當然,遠知是一家之主,大事你還是要聽他的。”
鈴蘭只是點頭。
讓她負責?
又說要聽顧遠知的?這不是矛盾嗎!
不管大事小事,她都聽顧遠知的。
顧爸顧媽又安排一些事情,一番苦心,倒是替兒女著想很多,至於兒媳婦,只是讓她多包涵多辛苦多體諒。
顧遠知懵懵懂懂,也不知道聽進去沒。
鈴蘭左耳進右耳出,只是點頭。
這一晚,顧家都沒睡好覺。
顧詩萱院子裡哭聲大作,顧遠知在書房坐了一夜,唯有鈴蘭睡了一個好覺。
天沒亮,顧家就被包圍了起來,顧爸顧媽早有準備,主動跟著辦案官差走了,各個房間都是官差查抄東西。
顧家下人與晚輩都趕到了大廳,一群人被帶刀的官差圍住,瑟瑟發抖。
“我等奉命辦差,你們不是涉案人員,不必驚慌。”
為首的官差目光一掃,聲音威嚴。
“但,若是有人敢私藏贓物,那便是參與犯罪,後果自負!”
“呵呵,身上家中藏有細軟的,請主動交出來,若是搜出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砰的一刀砍在桌上,八仙桌四分五裂。
眾人嚇得身子一顫。
別說,還真有效果。
有些下人藏了些東西,聽到這話就顫顫巍巍走了出來,將其放在了中間的空地上。
“不錯,這才像話嘛。”
官差首領笑了,目光看向顧遠知兄妹與鈴蘭。
“你們,就沒有什麼要交代的?你們爹孃沒給你們留下什麼東西嗎?”
顧詩萱身子一顫。
她沒聽到上次對話後面的內容,還真不知道情況。
“就,就我頭上這些頭面首飾……也要上交嗎?”
“你說呢?”官差首領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平時在鈴蘭面前還有幾分不服氣的顧詩萱立刻慫了,乖乖將頭上的金釵,腰間的玉佩都解下來,交了出去。
顧遠知猶豫了一下,也將身上的掛飾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