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晚擦了好一會,國師大人的臉好像更黑了,她乾脆就放棄了,“你還是自己去洗把臉吧。”
而且國師大人是被劈傻了嗎?怎麼半天不說話?她忍不住輕輕戳了燭影塵的腦殼一下。
燭影塵當時的感覺,像是被暗算了,被雷劈只是頭皮疼,戳這一下腦仁疼。
蒼涼晚一直盯著燭影塵,她也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她也知道這次國師大人是被她連累了。
她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小擔心的。
直到燭影塵去了井邊洗臉,蒼涼晚才算徹底放心了。
映月也終於從震驚中回神,她拉著蒼涼晚就進屋了,開始檢視她的傷勢。
蒼涼晚抓住了自己的衣裳,“伯母,我沒事的,又不是第一次被雷劈了。”
“我不信,你讓我看看。”映月很是堅持。
蒼涼晚拒絕不了這種眼神,擔憂和心疼,她便由得映月脫了她的衣裳。
映月一邊看一邊用巾布輕輕擦拭著蒼涼晚的身子,越擦越驚訝也越放心,“蒼涼姑娘是神人下凡吧,被雷劈只是面板稍微紅腫。我有些膏藥,你躺下,我給你塗上。”
蒼涼晚穿著裹胸和小短褲躺在了床上,她這點傷,但凡在院子裡多看一會燭影塵,都好了,壓根不用塗藥。
映月輕輕給蒼涼晚塗著藥,邊塗邊哭,“明明就是打了該打的邪祟,憑啥劈你啊?這事因我而起,要劈劈我啊,上天真是不分好賴,不講道理的。”
“我也這麼覺著。”蒼涼晚回答的是映月的後半句,上天確實不太講道理,她這麼善良的姑娘,怎麼總被雷劈?天道不公啊!可她算是做了逆天之事,但如果只是被雷劈的話,那她可不怕了,以後還會再接再厲。
轟隆隆……蒼涼晚驚呆了,咋映月說就沒事,她想一下都不行呢!
阮小寧燒了熱水,她覺得沒啥用,只是想看起來沒那麼閒。反正等會晚晚回去也得洗澡,她跟著純屬瞎忙乎。
可晚晚是為了她家裡的事被雷劈了,要是她站在這啥也不幹,娘肯定得跟她不樂意。
蒼涼晚感覺這藥膏很舒服,她吸了吸鼻子,已經知曉是什麼藥了。
此藥用於傷口流血不止的情況,可快速止血。
“伯母,您為啥要準備這種藥膏?這藥膏用於普通外傷太浪費了。”
她猜這藥膏的來歷應當不簡單,這種藥她們家都比較少,想買都買不到的。
“這是玉家人給我送來的,起初的幾年,我在外行走之時,被城主府的人瞅見我臉上有傷。”映月說這話的時候頭也沒抬,繼續給蒼涼晚按摩著紅腫的地方,“來了這虞淵城之後,玉家人因為百里家的關係,對我們格外照顧。不少人就起了心思,想要透過我攀上玉家。那個混蛋那時候就已經跟著我了,時常會附身,他說我不守婦道,他上了我的身然後用我的手打我。”
說到這映月抬起了頭,“我知道我說出來小寧一定會心疼,會替我難受。可這就是家人啊,受過了委屈要告訴家裡人的,我不希望你從別人口中聽到我的經歷。”
她也不想從別人口中,聽到小寧的過去。
阮小寧輕嘆,“都說被邪祟附體會傷身子,時間長了腦子也不好使,我看您沒啥事啊?還會拐這麼大彎問我。”
映月輕聲問道:“小寧,你遇到晚姑娘之前,是受了苦嗎?”
阮小寧坐在了床邊,蒼涼晚起身,穿好了衣裳。
她覺得人家母女倆有話說,她的菜應該做好了。
於是蒼涼晚便出了房間,去了前廳,百里皓月和燭影塵已經坐在那了。
蒼涼晚剛坐下,就聽到後院傳來了哭聲,聲嘶力竭。
蒼涼晚輕嘆。
酒樓當天關門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