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塵翻看蒼涼晚的手掌,他喚道:“小瑾,拿個蠟燭過來。”
鳳月瑾已經看呆了,他沒想到晚晚會下手這麼狠,這婆子到底是做了多人神共憤的事?
他了解蒼涼晚,也看到了微瀾姑娘湊近晚晚說了什麼。
鳳月瑾呆呆地掏出了蠟燭,而後遞向燭影塵。
燭影塵斜眼瞅他。
別人什麼感覺鳳月瑾不知道,反正他覺得國師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怎麼了嘛?不是你要蠟燭嗎?這蠟燭你不喜歡啊?我再去給你找根大的?”鳳月瑾還不明所以的時候,他手中的蠟燭已經被百里止戈拿走了。
百里止戈用火摺子點燃了燭火,而後照亮了蒼涼晚血跡斑斑的手。
蒼涼晚的手掌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木刺。
她眼見著燭影塵拿出了一根類似暗器的銀針,這才感覺手掌好疼。
燭影塵過分專心,一根根挑著蒼涼晚手中的木刺,蠟油滴在他手上,他好似感覺不到一般。
對面客棧的門突然開了,走出一少年,少年上前,“見過晚晚姑娘,主子傳信說您今天會到,客棧已經收拾好了,您先去客棧中休息一下吧。”
蒼涼晚一猜便知,肯定是盞盞,她們本來就是按著盞盞給的路線走的。
蒼涼晚她們陸續進了客棧。
月城的百姓讓開了路,因為城主來了。
少年並未跟著回客棧,而是走到了李婆子身旁,他撿起地上的碎木,直接戳進了李婆子的脖子裡。
剛剛趕來的李曦嘶吼著跑了過來,“娘!”
李婆子躺在血泊中,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指向對面客棧。
少年回頭看著她,面無表情。
蒼涼晚已經走到了客棧的門口。
她剛才就在想,這邊動靜這麼大,這少年應當早就知道她來了,為何等到現在才出現?
如今她好像明白了,少年就是想等她折磨完李婆子,才送她歸西。
蒼涼晚低聲問道:“他是誰?”
水微瀾已經問過了,“他是戰允撿回來的,他們情同姐弟。戰允被害死的時候,他並不在月城,而是想去參軍,他知道訊息的時候,想要報仇,被明月家的人攔下了。”
蒼涼晚還有很多疑問,等會找機會再問吧。
李曦聽說有人找麻煩,以為只是小打小鬧,可她沒想到孃親竟然死了,而且是慘死。
她坐在母親的身旁,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管家林九怒吼道:“大膽狂徒當街行兇!給我拿下!”
城主臨沐站在那,來了好像沒來似的。
城主府的官差以及守城衛,這會兒終於看到了現場,一時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婆娘是該死,可下手的人也真是夠狠。
口口相傳之下,很快管家就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管家握緊了拳頭,許久未出聲,他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動啊。
臨沐好像才醒過來一般,他慢步而來,看了眼李婆子的屍首,而後看向被官差按在地上的少年。
“你乾的?”
少年點頭。
“何仇何怨?”
“為姐報仇。”
城主有些疑惑,在他看來李婆子有些小肚雞腸,但沒做個什麼惡事,平時愛吵架,可從未傷過人。
管家已經知道是誰把岳母折磨成這樣,也知道這仇恐怕是報不了了。
管家上前,“回稟城主,當時戰諾的姐姐外出被野獸咬死,之前戰允和我岳母爭吵過幾回,戰諾年紀小可能是誤信了傳言。”
城主有些疑惑,管家是他爹撿回來的,是個無親無故的。後來他娶了李家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