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邱珏總和我頂嘴,每天都給我氣受。”畢忠媽媽拉著兒子就開始訴說自己的苦處。
“媽,你就告訴我你能和誰處得好吧。以前在我的面前說徐媛的不好,現在又開始罵邱珏,怎麼哪個兒媳婦兒都跟你處不來呀?”畢忠酒喝多了有些頭疼,實在是不想煩心這些事兒。
“不是,怎麼是我的不是呢?我是上人是長輩,她們主動來孝敬我是應該的,現在她們做得不好,我這個長輩還不能說兩句了。”畢忠媽媽看兒子不站自己這頭,有些著急了起來。
“你不能走到哪兒都跟人鬧到哪兒吧。一個處不好也就算了,兩個也處不好,那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有問題啊?”畢忠捂著頭。
邱珏在裡屋聽了半天,她很高興,至少畢忠是站自己這邊兒的。看時機差不多了,趕緊端著準備好的蜂蜜水走了出來,遞到了畢忠的嘴邊:“這個蜂蜜水可以解酒的,趕緊先喝一點。”,又回頭對畢忠媽媽說,“哎呀,媽,這麼晚了您還不睡啊?您白天帶樂樂也累了,趕緊休息吧。畢忠這裡我來照顧就行,您別擔心。”
畢忠媽媽看局面不利於自己,只能氣哼哼地轉身進了屋子。
她不明白,自己以往只要和兒子抱怨兒媳婦兒的不好,兒子就會點頭稱是。怎麼今天這招不靈了呢?難道兒子真的是更加偏愛邱珏一些,對徐媛無愛了?
其實,那時候畢忠和自己的媽媽沒有多多相處,並不知道兒媳和婆婆之間到底會產生什麼矛盾。加上他自己在面對徐媛的時候也有自卑的心理,覺得對方家世好,背景好,自己處處不如她。
那個時候的畢忠和自己的媽媽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所以面對共同的敵人徐媛的時候,自然會顯得同氣連枝。
可是,現在面對邱珏,自己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已然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上位者的姿態。而邱珏也很甘於處在下位者的位置,自願當一條舔狗。
當畢忠媽媽再去抱怨邱珏,想讓畢忠打擊邱珏的時候,那畢忠的戰鬥力自然就下降了很多。打擊比自己強的人,是一件很讓人興奮的事。而打一條落水狗就顯得沒有那麼有意思了。
再加上邱珏在自己面前各種跪舔、畢恭畢敬,畢忠很難想象邱珏會怎麼忤逆自己的母親。所以這次的抱怨自然是不會像以往那麼靈驗了。
看到了兒子如此偏袒這個女人,畢忠的媽媽也不敢輕易再造次。畢竟兒子現在有錢有勢,以後養老還得靠他。真把他得罪了也沒什麼好下場。畢忠媽媽和邱珏的鬥爭暫時偃旗息鼓了起來。
看著畢忠一家子都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邱珏的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兒子有了,事業也有了,徐媛更是被自己徹底打敗了。
天下還有比這更暢快的事嗎?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場疫情徹底打破了邱珏一切的打算。
這些天,邱珏每天都在積極地印傳單、發傳單,小區裡到處都有她活躍的身影,每個有孩子的人家都被她敲過門。
雖說她主持人的形象在山東這裡,得不到大多數人的瞭解。但是她拿著自己過去主持時的照片和影像資料四處給人看,也確實贏得了一部分人的認可。一時間倒也真給她招收到了二十多個學員。
就在她熱熱鬧鬧地準備著開張開門,迎接財源廣進的時候,疫情來了。沉默,是整個城市裡唯一的聲音。
沒有人出門了,沒有人來補習了,學校自然也就關門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房租照收,每個月只出不進。看著賬面上的數字,從40多萬變成了30多萬,20多萬。邱珏的心裡如火燒一般難熬。就連剛剛收到的20多個學員的學費也得盡數退回。因為誰都不知道這場疫情到底要延續到什麼時候,沒有人敢把一筆錢放在剛剛開門就遇到疫情的學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