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秦家村的路上,薛林坐在驢車上一言不發。
月色之下,四周的環境顯得異常荒涼。
“窮途末路~”
薛林心裡很是感慨。
以前在書上看到這一段歷史,他雖然心生憐憫,但也無法深刻的體會到這種艱難。
剛才他掀開柳二的衣服,看到柳二那餓的前胸貼後背的腹腔時,才對這“困難”有了一個更加直觀的印象。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唉~”
被柳二這一攪合,薛林也沒了好心情。回到秦家村,讓三家拿走他們的糧食,剩下的都被搬進了秦老大安置的新院子裡。
打發走眾人之後,屋裡只剩下薛林和陳秀秀二人。
薛林打量著眼前這個清秀的女人,看到她拘謹的站在那裡,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頓時覺得好笑。
他眉眼一彎,不由得開口調侃,“害羞什麼,昨天怎麼不見你這麼害羞?”
陳秀秀紅著臉、低著頭,好半天才回了一句,“都是爺爺出得主意。”
可能是怕薛林誤會,她急忙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是自願的。”
“我知道。”
薛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
他走到窗邊向外看了一眼,寂靜的秦家村,已經完全陷入一片黑暗,連一點燈火都看不見。
“不怪這時候的人口出生率高!”
“天一黑,所有人都上床睡覺!人口出生率不高,那就出鬼了!”
“哪像後世,天黑之後,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陳秀秀看薛林站在視窗發呆,便忍不住好奇上前看了一眼,疑惑地說道:“外面烏漆嘛黑的,有什麼可看的?”
薛林回過神,臉上露出一抹壞笑,“這麼早,他們睡得著麼?”
“不睡覺還能幹嘛?”
陳秀秀疑惑。
薛林繼續一臉壞笑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不一會兒,陳秀秀的臉就紅了。
…
隨後幾天時間,薛林領著大柳莊和秦家村的人又出去打了幾次野豬。
附近山裡的野豬被他們嚯嚯完了之後,他們又去了稍遠一點兒的地方。
這一次,眾人同樣滿載而歸。
回去的路上,老柳把秦老三拉到一旁,兩個人說起悄悄話。
老柳:“老三,我咋看你家老大的兒媳婦,這幾次總是在村口等著薛大夫,他們倆不會是…”
“噓~”
“你小聲點兒!”
秦老三看了眼周圍,見沒人注意到他們,便繼續說道:“我侄子命不好,早早就沒了,留下秀秀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家老爺子就想了個招,把秀秀塞給小薛了!”
“這也行?”
老柳無語,隨即又問道:“他倆結婚了?”
“沒有!”
秦老三搖搖頭,一臉得意地說道:“我還想著,等我家京茹長大了,許給小薛呢!”
“x!”
老柳爆了句粗口,“那你咋喊薛大夫是兄弟?”
“這…”
秦老三有些猶豫,為了每月五十斤糧食,臉都不要了,這事兒可不能說出去。
他眼珠子一轉,心裡立刻有了主意,“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輕咳一聲,把秦老二拖出來當擋箭牌,“這有啥!我家老二還不是一樣,閨女都給了小薛,不一樣天天兄弟兄弟的喊。”
“x!”
“你們哥仨,可真是親兄弟!”
老柳無語的看著一臉得意的秦老三,搞不清他有啥可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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