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父親那個私生子怎麼會得到聖女的歡心,你不擔心麼哥哥,萬一影響到你的位子該怎麼辦呀哥哥。”桃瑞瑟捂著嘴,輕笑著,美麗的雙眸微眯,似乎是想欣賞著菲爾丁焦急的醜態。
菲爾丁對桃瑞瑟的取笑毫不在意,他靠在椅子上,用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大拇指無意識地轉著套在手指上的戒指:“見我有事你很開心啊,桃瑞瑟,再說了他不也是你弟弟,若是他惹了什麼事情,你的婚事指不定都會被影響。”
桃瑞瑟笑容一僵,她拿起放在邊上的茶杯,小口喝著:“真不想去下次的舞會,那些家族的小姐不知道要說我多少句壞話。”
“只是壞話而已,下次我找機會為難一下她們的家族,你覺得這種報復怎麼樣。”菲爾丁知道他這個妹妹故意在他眼前說這話的目的,不就是想讓自己辦事出氣。
“真的,謝謝哥哥了。”桃瑞瑟漂亮的小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她滿意地放下茶杯,達成自己目標後,那笑便迅速地冷卻下來,“閒聊到此結束了,我走了。”
“不跟哥哥來一個感人的告別嗎。”菲爾丁已經習慣了桃瑞瑟落差極大的性格,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習慣性地調笑一聲。
“有這個必要嗎。”桃瑞瑟拍了拍裙子,她轉過身,精緻的小臉上冷若冰霜,“你明明知道我討厭你的,哥哥。”
他們看起來是兄妹,理應親密無間,但卻詭異地不合。
菲爾丁皮笑肉不笑,派人送走了桃瑞瑟,自己坐在椅子上,凝視著遠方。
“莫拉爾·卡文迪許,現在我是真的好奇你是什麼樣的人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
桃瑞瑟剛走出和菲爾丁密談的地方,便若有所思地往回望,似是有什麼在意的東西。
一旁的侍女態度溫和地問詢道“小姐,怎麼了,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看起來有調皮的小老鼠在偷聽呢。”桃瑞瑟很是隨意地講出這一句話,她身邊的侍女剛想去揪出來躲起來裡默不作聲的扎克,卻被桃瑞瑟給攔住了。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暫且放過他,而且我對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很感興趣呢。”
扎克不知道,被他偷聽的人,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卻還是放過了他。
同時也讓扎克知道了很多事情。
剛在這裡工作的他,相當不起眼,即便是想得到上升機會,也會被旁人頂走。
但是他的時間沒有那麼多了,身負血海深仇的他必須要努力往上爬才行。
現在正是利用情報而大展身手的時候。
扎克沒有休息,騎著馬一路狂奔,終於是在天亮之前,抵達了教會門口。
天沒有大亮,但微光已經穿過了雲層,照亮了漆黑的夜晚,扎克從懷裡摸出來保護得完好無損的信,鼓足勇氣去敲了敲門。
“什麼人。”門外傳來了警惕的聲音,緊接著開了一道細細的門縫,一個身穿教會服飾的男人探出頭,警惕地打量著扎克,“閒雜人等概不能入內。”
扎克摸摸鼻子:“我給莫拉爾少爺送信的,請務必把這封信交給聖女。”
“聖女?”男人陰陽怪氣的拖長音調,他蹙緊眉頭,鄙夷地上下打量著扎克,“什麼少爺,沒聽過,聖女是你想見就見的嗎,還不快滾遠點。”
“還有,給聖女送信是什麼意思,故意挖苦嘲笑是嗎?”
男人擰眉,似是覺得扎克是來故意砸場子,警惕地就要喊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