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有一點,現在無論怎麼樣,伯爵之位已經是菲爾丁的囊中之物,現在插手已經太晚太晚。
戈溫森不急不慢,他捏著黑方代表王的棋子,緩慢地放在棋盤旁邊:“你惶恐什麼,不會擔心我要把伯爵位子給莫拉爾吧,現在的你料理我和莫拉爾都是相當輕鬆的事情吧,我這個父親都要看你的臉色過活才對。”
菲爾丁滿臉陰鬱地盯著戈溫森。
戈溫森稀疏平常地繼續講了下去:“貴族之間的爭鬥,自然是強者才有資格活下去,莫拉爾若是這次死在了佩拉公學,恰恰證明了他自己沒用,沒用的東西再費心力都是無用。”
“也就不會有人跟你搶伯爵位子了,菲爾丁。”
在聽見這幾句話後,菲爾丁的臉色也沒好轉多少,他臉上比剛剛還要陰沉可怖。
他聽得出來,戈溫森的意思是,若是莫拉爾能活著從佩拉公學出來,就會不惜一切代價,他親自捧莫拉爾上位。
死了就斷了心思。
可他也是戈溫森的孩子,只是因為髮色,因為出身,就連對自己假以辭色的虛假作態都不願意做嗎。
菲爾丁嘴唇不自覺地顫抖,他顫聲道:“在父親眼裡,我早就是沒用的東西?”
戈溫森抬眼看向菲爾丁,他沒有任何猶豫,不予置否地嗯了一聲。
在得到了這個答案的菲爾丁並不意外,他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種回覆一般,冷笑一聲。
然後抬腳踹翻了放著棋盤的桌子,棋子哐當掉落在地上,昂貴的,象牙製成的棋子就那樣斷裂,再也用不了了,他憤然離去,彷彿再給戈溫森一個眼神,都是汙染了自己的眼睛。
留在最後走的胡彭弓著腰,他聲音嘶啞:“伯爵大人,您做得太過了。”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戈溫森撿起了地上碎裂的棋子,放在桌子上,試圖拼回原來的模樣,“看起來菲爾丁還是難堪大任。”
他笑了一聲:“莫拉爾你可別讓我失望,區區妙佩森孤兒院裡的雜碎,你應該是處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