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爾在瘋狂回憶著自己是哪一步做錯了,他不明白,以及提防到了現在,到了這裡忽然潰不成軍了,即將落入敗局,這輪誰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在想什麼呢。”菲爾丁走了過來,一貫淡然的臉上掛上了些許受傷的表情,“莫拉爾你倒是大方,把我送你的戒指就直接給了那個奴隸,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少錢才拿到的嗎,不過一想到是給你的,我還是買下來了,但你好像不喜歡,真殘忍。”
眼前這個,毫無疑問是真的菲爾丁,無論是從神態,還是行為舉止來講,那之前的菲爾丁又是誰,總不至於是和慕勒、尤里卡一樣的狀況,bug不可能一直出現。
“還在想為什麼嗎。”菲爾丁見莫拉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輕笑了一聲,“這沒什麼好驚訝的,我只是玩了一個從前愛和桃瑞瑟一起玩的有趣遊戲,然後還把這個秘密暴露給了你,明白了莫拉爾,我已經提示得很明顯了。”
“另外,知道這個秘密的,都死了。”
莫拉爾已經沒有了逃跑的力氣,事到如今無論從哪裡跑,自己也不可能逃脫,不如和菲爾丁多講幾句話還能儲存一點體力,再尋找機會逃跑。
“你什麼意思。”莫拉爾不明白菲爾丁為什麼要對自己如此,“有什麼話直說,這麼雲裡霧裡我也聽不懂。”
菲爾丁離莫拉爾只有一臂的距離,他彎下腰,和莫拉爾平視,語氣溫和:“是桃瑞瑟。”
莫拉爾微微睜大了眼睛,一個絕對不可能的想法在自己腦海中晃盪,他連嘴唇都開始顫抖:“你說什麼……”
菲爾丁直起身:“我記得你應該沒有那麼笨,我已經講得很明白了,那我再講一遍,你剛剛看見的菲爾丁,是桃瑞瑟扮的,這可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
他面上笑意繾綣,眉眼彎彎的弧度跟桃瑞瑟如出一轍:“要不是她和我現在的身高有差距,我扮成桃瑞瑟也無妨。”
莫拉爾呼吸一滯:“那桃瑞瑟是誰。”
菲爾丁笑而不語,他伸出手,用力捂上了莫拉爾的嘴,然後不顧莫拉爾的反抗,硬是把他拉扯到一個無人會在意的角落。
……
這是一個秘密,是屬於兄妹二人之間的遊戲。
菲爾丁在幼時,和妹妹桃瑞瑟一起玩過最有意思的遊戲就是,雙方互換身份。
第一次也只是無心的玩鬧,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小,恰好都留著長髮,只要雙方互換衣服,再模仿著對方,沒有一個人能看得出來。
穿著裙子羞澀的小菲爾丁和麵露嚴肅相的小桃瑞瑟,他們都把對方扮演得無可挑剔,甚至連戈溫森和伊莎貝拉都沒有看出來破綻。
就這樣,一次兩次,他們逐漸發現欺騙別人是一種很有意思的事情。
所有人都會被他們騙得團團轉,沒有人能告破他們的身份,於是他們愈發地大膽,菲爾丁會去幫桃瑞瑟應付她不擅長應對的人,而桃瑞瑟會去上那些菲爾丁早已經爛熟於心,不感興趣的無聊課程。
這種遊戲一直玩到了十幾歲,他們對此樂此不疲,即便那個時候的菲爾丁已經是少年了,不會再留很誇張的長髮。
但這樣就不好兄妹之間互換身份了,於是桃瑞瑟攢著自己的頭髮,在有足夠多數量的時候,親手給菲爾丁做了一頂看不出破綻的假髮。
兄妹倆又開始了心愛的遊戲。
直到那一天——
菲爾丁替想要外出遊玩的桃瑞瑟,去參加了一場私人性質的宴會。
一場不算太大的宴會,也有桃瑞瑟認識的熟人,來往的也是熟面孔的貴族,不過,就是,有幾個討厭的傢伙在。
菲爾丁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這還是桃瑞瑟親自挑的,二人的身形也相仿,只不過,自己有點長高了,不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