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瑤睨了他一眼,目光透著淡淡的嫵媚感,抬手將捲髮撩至耳後:“這點酒還是能喝的。”
並沒有收手,轉眼間看杯裡的酒又空了。
江晏勸了一句沒勸住,看到她還在貪杯的樣子,不再阻止。
算了。他不過是好心提醒她,人家不聽就罷了。
再說了,黎星瑤喝多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他什麼時候還會有關心女人的這一套。
這不是他該做的。
苟洵今天高興,拉著宿淮卿喝了不少:“嘖!宿淮卿,我跟你講啊,我二姐就是母老虎,在家的時候欺負我,嫁出去了指定得欺負我姐夫。我都想到了姐夫以後要過著和我以前一樣的日子,我就心疼他!”
宿淮卿笑的不行:“心疼他的話就讓你姐別嫁了,繼續欺負你。”
“放屁,那還是讓她欺負我姐夫去了吧,好不容易送走母老虎,哪有退貨的道理。”
苟洵笑嘻嘻:“那都是我姐夫應得的。”
黎星瑤目光迷離起來,舔了舔唇,叉起一塊牛排放進嘴裡咀嚼著。
今晚喝的是有點沒控制住量,但應該問題不大吧。
她隱約看見旁邊的江晏在吃雞扒,再然後發生了什麼她就不記得了。
意識到拉回到一絲清醒的時候,是虛影中看到江晏西裝褲包裹著的長腿。
耳邊還隱約地傳來他們的對話聲:
“晏哥,今天是我們苟家的婚宴,星瑤喝醉了,我理應做到待客之道將她送回家。”
江晏懶懶的銜著根沒點燃的煙:“你知道她家在哪嗎就送。”
苟洵語塞:“那我可以打電話問黎伯伯呀。”
“打電話多浪費時間,還打擾到伯伯休息。”江晏慢條斯理地道,“行了,我吃點虧,把她送回去。”
宿淮卿今天和苟洵兩人都喝多了,他勸道:“晏哥說的對,況且他還是清醒的,沒喝多少,就讓他送吧。等下你送的話,就你那歪歪扭扭的姿勢,別把人家給扶摔了。”
苟洵揉了揉發疼的腦袋,覺得這話也不無道理,再說了晏哥是他好兄弟,誰送都一樣:
“晏哥,那就拜託你了,你辦事我放心。”
江晏上了勞斯萊斯的後座,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黎星瑤。
她閉著眼睛的樣子恬靜又美好,流暢的鵝蛋臉線條。長髮鋪在了座椅上,美的像畫中的仙子。
就是這酒量實在是不敢恭維。
誰能想到一個開酒吧的人,喝了這麼點酒的倒了。
江晏開啟車內筆記本開始辦公,沒再管身邊是不是還躺著個人。
勞斯萊斯停在鉑悅府,黎星瑤家樓底下。
江晏止住手中的動作,側眼去看睡的安靜的黎星瑤。不得不說,她睡覺的樣子是挺乖的。
將她抱下來,江晏輕鬆的一隻手環住,剛準備轉頭吩咐司機在這邊等一會兒,懷中的黎星瑤就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江晏還以為她是醒了,轉頭一看,根本沒醒。
黎星瑤閉著眼睛胡亂的伸著手,抱住了他的臉。
潔癖強迫症拉滿的江晏皺了眉頭,剛掰掉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黎星瑤主動的踮起腳吻上他的喉結。
觸感柔軟清涼,蜻蜓點水般的湊近又疏散。
江晏愣了一下,全身跟被電流湧動似的,不可思議的看著黎星瑤。
她還沒醒。剛才的舉動,是她無意識的。
他莫名的有點乾燥,手中溫度滾燙。盯住黎星瑤的臉看了兩秒鐘,拉著她繼續往單元樓裡走。
他真是腦子沒轉彎,居然會提出送她。
關鍵是這還是個酒品不好的女流氓,喝醉了酒居然還對他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