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於江晏來說註定是一個無眠之夜。躺在床上的他輾轉反側,心中憋著一股悶氣,既無處發洩又難以消散。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陷入如此困境。以往,哪怕遭遇再多的失眠困擾,他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逐漸想通一切。然而,面對黎星瑤,他卻束手無策。
江晏經歷過無數個難熬的失眠夜,每一次遇到的事情,他都能從容應對,慢慢地理清頭緒。
可偏偏只有黎星瑤,讓他不知從何想起。他只清楚地知道,當得知黎星瑤對他大哥並非男女之間的愛慕時,他感覺到機會降臨了。
於是,江晏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決定向黎星瑤坦白一切。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黎星瑤的回應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無情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與此同時,黎星瑤今晚也註定要度過一個無眠之夜。
江晏那張英俊臉龐不停地在她腦海裡閃現,還有他緊緊拉住她說過的那些話,如同電影般不斷放映。
她無法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但又不想如此稀裡糊塗地給出回應。
畢竟,她最初就是希望讓曾經的江晏感到懊悔,然而如今對方真的後悔了,黎星瑤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情。
姜佳雨和苟繁星或許是因為太累了,睡得十分香甜,睡姿七扭八歪。
黎星瑤看了一眼橫在自己身上的姜佳雨的大腿,小心翼翼地把它挪開,然後緩緩站起身來,朝著窗戶走去。
她靜靜地凝視著窗外高懸的明月,心情愈發沉重。
而在另一處,江晏手指間夾著一支香菸,升騰的煙霧繚繞在指尖上方。
他斜倚在窗邊,神情複雜,讓人難以捉摸。
過了一夜。
黎星瑤毫無意外的眼下頂著淡淡的烏青,好在不明顯。
在山上駐足了一會兒打算返程的一行人,提著行李下山。
“哥,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呢?”苟洵仔細湊到江晏眼前,觀察他的眼睛。
江晏睨他一眼,語氣冰冷:“昨晚做了點小事,把你搬到了宿淮卿的房間,哪知道你睡的太死,連宿淮卿對你做什麼都忘記了。”
苟洵:“……”
苟洵瞬間捂緊屁股,一臉警惕地往後退,“我他媽就說呢,怎麼一覺起來腰痠背痛,還屁股疼。宿淮卿,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
宿淮卿服了這傻缺,聽不懂語氣,江晏這一看就是在開玩笑,因為不想回答他的話。
“腦子放在大腸的傻逼,滾。”
苟洵邊嚷嚷著自己的清白沒了,邊纏著宿淮卿讓他賠。
宿淮卿一個純直男,哪裡受得了一個大男人在耳邊喊。
趕緊拉來唐青歌,讓她治治苟洵。
“真不想跟這白痴玩了,感覺跟他一起玩都得把腦子捋直。”
黎星瑤幾個人在下山之後,沒有跟他們走同一路線,三人坐同一輛車回了北山墅。
自從黎星瑤搬家,苟繁星也從那邊搬了出去,在北山墅同樣買了一套房,就在黎星瑤的樓上,方便找她玩。
在路上的時候,苟繁星還在講話:“本來是想買星瑤隔壁那家,加價我也願意買,結果別人告訴我,那家已經出售了。”
既然出售了,她也只好就此作罷,選了一個最近的樓上。
“是嗎。”黎星瑤隨口說了句。
隔壁一直都空著,賣出去也很正常。
這邊,各有各的去處,苟洵和宿淮卿平時雖然紈絝,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總歸裝個樣子也要裝下去。
一番下來,其餘都是要走的人,就剩下葉遲晚。
葉遲晚坐在行李箱上,看向江晏,“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