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營子西面的山不大,但這座山的後面連著一座名叫西山的山脈,因此這山名字叫做尖西山。
藍花楹剛剛跟著大部隊走到山腳下,就看到了劉梅春,藍花楹立馬走了上去。
“大娘,你們這是幹啥去啊?”
劉梅春轉頭一看,是藍花楹和她物件,於是她多看了謝星河一眼,對藍花楹道:“就那個徐知青,你知道吧?聽說他在山上耍流氓被人抓著掛起來了呢。”
昨天在李寡婦家門口,徐修明調戲藍花楹她們的這些軍嫂的事情在短短一晚上的時間裡,已經傳遍了。
他們哪個不說徐修明臉大的,連軍嫂他都敢招惹了,簡直就是嫌命太長。
也正是因為如此,今天白天大家聽到徐修明被人綁了掛在山上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那是該的!
他們這一塊兒當年可是土匪橫行的地兒,那些土匪狠著呢,常年來這邊村裡進行掃蕩也就算了,三不五時的還會抓幾個大姑娘小媳婦兒上山去。
大姑娘小媳婦兒們被折騰一通,活下來的就沒有幾個了。
就算新華夏成立了,那些土匪依舊張狂。
後來解放軍的部隊駐紮到這裡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就把那些土匪都消滅了。
還給他們分了土地,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的,誰不感激國家感激黨,誰不擁軍愛軍?
藍花楹挑挑眉:“他這是得罪誰了嗎?”
藍花楹好奇得很,這事兒到底是誰幹的?咋那麼棒呢!藍花楹真的很想把自己上輩子敲電子木魚的功德分給他!
簡直就是為民除害!
劉梅春聽到這句話,有些微妙的看了一眼藍花楹和她身邊的謝星河,心想徐修明得罪了誰你不知道嗎?
但看著藍花楹這笑盈盈的樣子,她又不好明著說這句話,因此她道:“這我們哪兒能知道呢?只知道剛剛有小孩兒來山上撿柴火,看到了掛在樹上的徐修明。”
劉梅春想了想,她拉過藍花楹,低聲道:“那徐修明是被脫光了身上的衣裳掛著的,頭上還戴著一條不知道是誰的大紅花褲衩呢。走走走,咱們趕緊上去看看去,要不然去晚了,徐修明不得被人放下來了?”
劉梅春這輩子還沒見到過頭上戴著大紅花褲衩的狂徒呢。她都五十來歲的人了,這西洋景不得多看兩眼?
她拉著藍花楹朝山上奔跑,藍花楹回頭看了一眼謝星河,謝星河朝她微微一笑,跟邊上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搭話。
從他倆的嘴型來看,不難看出兩人在討論的,也是徐修明被掛在山上的這件事。
藍花楹有了劉梅春帶路,走得飛快,沒多大會兒就超過了大部隊,到了目的地。
藍花楹站在一棵大樹底下,仰著頭張著嘴巴看著被吊在半空中的徐修明。
山裡有風吹來,掛著徐修明的粗大麻繩隨著風來回晃盪,與風麻繩一塊兒晃盪的,是他兩腿之間隱沒在草叢中差點兒就看不到的辣椒。
他腦袋上的大紅花褲衩隨風飛揚,大紅花褲子上還破了兩個洞。
藍花楹沉默了,跟藍花楹前後腳趕來的人們也沒啥話說,都被這一幕給鎮住了。
劉梅春到底活了好多年,很多話都敢說,她跟邊上的幾個婦女笑哈哈的。
“這徐知青是不是晚上上別人家偷情,被人男人知道了掛起來了?”
“肯定是啊,要不然誰那麼閒得慌啊大晚上的把人運到這裡來掛!”
“嘖嘖嘖,這徐知青,之前看著人還挺好,沒成想是個色中惡鬼!難不成是玉清那丫頭沒讓他吃飽?”婦女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就給綁了徐修明的人安好了身份。
順帶的還說了一嘴姜玉清。
跟劉春梅站在一處的一個婦女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