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朗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響,到後面,他好像只聽得到苗山月的嘴巴一張一合,她說出來的話自己聽到了,好像又沒聽到。
一直到苗山月說完了,繼續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他才回過神來。
他下地穿上前年他媽給他做那雙已經被穿得起了毛邊的鞋子越過地上的玻璃走到苗山月的面前。
“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妻子假死去了香江!?”秦嶽朗的手抓著苗山月的兩隻胳膊。
一雙眼睛銳利如刀一般地盯著苗山月,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的力氣很大,不自覺地用力抓得苗山月的手臂發疼,她一巴掌打掉秦嶽朗的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的妻子跟著她的家人去了香江,為了走得更加沒有後顧之憂,所以她聯合你娘,用你娘換了三個孩子的事情來要挾你娘幫她掃尾。”
苗山月的話,打擊得秦嶽朗往後退一步,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廖素皎會這麼對他!他那麼愛廖素皎!他對廖素皎那麼好!廖素皎但凡是念叨過的東西,他都會雙手捧到她面前。
苗山月摸了摸自己受了疼的地方,站直身子勾了勾自己臉頰邊掉落的碎髮:“從今天起我就搬出去了,但是我希望在明天早晨,看到你被批覆下來的離婚報告,後天早上,我希望拿到我們的離婚證。”
無論什麼年月軍婚不好離,是不好離在軍人那一方面不同意上,若軍人那一方同意了離婚,那軍婚的離婚流程和正常離婚流程也沒有多大差別。
苗山月也不認為明天早上要見到被批覆的離婚報告這個條件有多苛刻。
她相信秦嶽朗能辦到,就像是她當初和秦嶽朗的結婚報告一樣,頭天打上去,第二天早上就批覆了。
苗山月提著東西就走。
她來隨軍時拿的最多的東西是秦老太太的,其次是秦大娃兄妹三人的,剩下的屬於她的東西一個藤箱都裝不滿。
因此也不重,她拿起東西就朝外頭走,沒有絲毫停留。
藍花楹看到苗山月提著箱子出來,她剛剛往前走一步,苗山月就擺了擺手。
她剛剛和秦嶽朗再怎麼著也算是撕破臉了,這個時候把藍花楹牽扯進來就是不厚道了。
苗山月見藍花楹回去了,自己提著箱子快步朝外面走。
剛走幾步就遇到了出來上廁所的一個嫂子,見到苗山月。提著一個箱子,那嫂子十分詫異。
“嫂子你這是要上哪去啊?是要回孃家嗎?這會兒這個點了都沒車了,要不明天早上再回去?”
現在天雖然還沒有黑,但也已經是傍晚的18:30了,最晚的一趟從呂家營子經過到縣城的車子已經開出去了。
而且就算是到了縣城,想要再轉車往別的地方去,這會也是沒有車的。
這個嫂子說的話完全是為了苗山月考慮。
至於讓秦月朗開車送苗山月回一趟孃家,這種事情她是完全沒想過的。
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裡,秦嶽朗就不是個會為媳婦兒,或者說不是個會為了苗山月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苗山月捋了捋自己額頭邊的碎髮,笑著道:“我和秦團長理念不合,已經離婚了,既然都已經不是軍嫂了,那就不能住在這裡面了。”
苗山月月說完這句話,也沒等著那嫂子反應過來便說:“天快黑了,我先走了,下次咱們再見面再好好聊啊。”
苗山月說完就走了,壓根不管自己,這句話給那嫂子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那嫂子看著苗山月提著箱子遠走的背影,連忙往廁所跑,上完廁所她立刻往家裡去。
她丈夫正在家裡逗孩子玩,她立刻將她丈夫拉到房間裡低聲說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