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待的,至少何琳怎麼把林申介紹給何沫,怎麼勸著何沫結婚,又怎麼面上安慰實則在林申面前上眼藥的事兒都說了。
家屬院裡的嫂子們本來就對何琳喜歡不起來,畢竟她的那一番站在家暴那一方的話語實在是讓人打心眼裡覺得厭惡。
別說家屬院的嫂子們了,就連呂家營子的婦女都看不上她。
要不是趙斯域把何琳送走了,趙斯域在呂家營子的工作鐵定開展不起來。
本來有些男人就愛打女人,現在這幾年因為縣城的婦聯老來村裡宣傳,家暴的事情才算是好了點。
何琳那一番話一出,好幾個人當天晚上就打了老婆。
這讓呂家營子的婦女們憤怒極了。
有時候在村裡遇到了,趙斯域還會人嘲諷兩句。
他連回話都不敢,還得賠著笑臉。
就比如現在,幹部們剛剛在村口散了,趙斯域去菜站買了點菜準備回去自己做飯吃。
剛剛走到一戶人家門口,就遇到了村裡最彪悍的春花嬸兒。
“喲,趙社長還親自做飯啊?你說你把你娘們兒送走幹啥?有她在你家不就能吃口熱乎飯了?”春花嬸子有一個女兒五年前嫁了人,但婚後沒有多久就被打死了。
她那些年到鎮上、到縣城去告那個打死她女兒的畜生。
跑了整整兩年,那個畜生才被判了死刑。
那個畜生死了,她卻並不解氣,她的女兒啊,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啊,那個畜生憑什麼打死她?
從那以後,每當縣城、鎮上的婦聯組織有關於家暴這類事情的演講時,春花嬸子再遠都會去。
她會把她女兒的事情、把她告死了她那個畜生女婿的事情傳播出去。
也就是何琳大放厥詞的時候她剛好出去演講了,否則她都等不到過夜就會去把她打一頓。
她不是說被人打要在自己的身上找問題嗎?那就讓她打她一頓讓她在自己的身上找問題好了。
趙斯域聽到春花嬸子的話頭特別疼:“嬸子,家裡有老人要她照顧呢,她當時就是送我過來……”
這是趙斯域想出來的說辭,有沒有人信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趙斯域說得自己都信了。
“呵呵,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一糟老婆子哪兒有什麼資格說你啊。”春花嬸子嘖嘖兩聲:“就是有些話挺想跟你娘們兒探討的。你說說你,你把你娘們兒那麼早送回家幹啥?聽說她威武得很呢,還想去打她老姑,我真想跟她過過招。”
春花嬸子說完就走了。
趙斯域默默地進了知青院。
那個斷了兩條肋骨的知青已經回來了,這會兒正在院子裡坐著。
另外一個知青在灶房裡忙活,何振興在等著做飯。
趙斯域不太喜歡他,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鄉鎮府的宿舍還沒蓋好,他現在只能住在這裡。
把菜放到隔出來的做飯的地方,趙斯域想起了前天自己路過軍營門口,看到帶著小孩子們玩兒的何沫。
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燦爛,和小朋友說話時語調是那樣的溫柔,像極了上輩子和他輾轉每一個地方的樣子。
趙斯域那天站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就那麼呆呆地看了她好久好久。
他真的很想很想她。要是她在,今天這樣被春花嬸子嘲諷的事情並不會出現,她會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處好所有的人際關係。
那時候的他,根本就不會在和工作無關的事情上過多分心。
……
因為在下班的路上遇到了趙斯域,所以在吃了飯,謝星河去營區以後,藍花楹就看起了何琳的影片。
這個時候才七點多,天還沒有黑透,何琳正在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