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孫建一聽,頓時亂了方寸,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劉掌櫃到底是什麼來歷,看他的氣勢,根本沒有把太子放在眼裡,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感覺。
他們二人就站在他的對面,劉掌櫃依然面不改色,用輕鬆的口氣說著,還一邊在寫著字。
從頭至尾沒有抬頭看一眼。
他足不出戶,就可以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由此可見,他的手段非常高明,就像是一位隱世的高手一樣,做什麼事都不顯山露水,從表面看非常低調,給人一種神秘而捉摸不透的感覺。
孫健一邊觀察著他,又刻意向周圍看了看,想透過他周圍的環境瞭解一下這個人。
可是看了半天,根本看不出什麼破綻,他這家小店簡直就是一個非常地道的雜貨鋪,好像什麼東西都有,根本分不清什麼是什麼?
看的孫健也是一頭霧水,幾乎沒有語言形容,這到底是賣什麼的?
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好像都有,但是這些東西都有一個統一的標誌,那都是從外面運回來,在咸陽城,好像還沒有第二家。
孫健想到這裡,也許就有一些欣慰了,因為這個劉掌櫃本來就是楚國人,他賣的這些東西應該也是楚國的吧?現在,秦朝一統六國比以前更方便了,他可以直接讓楚地的商品在秦朝流通,這就形成了文化的差異,生活的差異,而慢慢的融入了秦朝當地人的生活。
要是放在現代就是文化入侵吧!或者是其他的叫法。
於是,就大聲的說道:
“哎呀,還是劉掌櫃聰明,您這小店還在用楚國的貨幣呀!”
孫健說完,便哈哈的笑了起來。
那劉掌櫃一聽,便停下了手中的筆,他沉思了片刻,又繼續說道:
“哈哈,什麼楚國的貨幣啊?你們肯定搞錯了,這個我真不知道。”
扶蘇一看,二人都說了起來,就趕緊說道:
“是啊,劉掌櫃,看來你們楚國的金錠是沒有地方花呀!要不然我們做個生意如何?”
這時,那劉掌櫃聽到扶蘇這樣說,便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看了一眼他們二人,然後又從櫃檯裡走了出來,站在他們面前笑著說道:
“哈哈,我原以為太子殿下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成想原來是找我做生意的,這個必須歡迎啊,生意人嘛,只談生意,其他的不談,好啦,二位恐怕站的腳都麻了,不如坐下來喝一杯茶,暖暖身子,老夫也想聽一聽二位的高論。”
扶蘇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劉掌櫃,他果然不是一般人呢?以他的脾性看來都是貴族中的王者吧!
就悄悄的給孫健使了個眼色,二人便心生一計。
扶蘇也毫不客氣的上前一步,對著劉掌櫃大聲說道:
“哈哈,看來生意人確實只談生意啊!他們絕不會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小事,就比如去牢房裡送飯,甚至送的是帶著酒肉的毒飯,唉,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無非是想殺人滅口罷了,可是沒想到事與願違,他自以為聰明的舉動,反而成了他致命的弱點,要不然,那些楚國的金錠怎麼會在牢房流轉,就連一個小小的玉鐲,身上都能發現好幾枚,唉,看來楚國的貴族也是隻能走底層路線了,要不然他沒得生意做,就會餓死啊!”
扶蘇一邊看著劉掌櫃,一邊陰陽怪氣的說著,他故意給劉掌櫃說這些話,想用這極端的語言刺探對方,看看對方到底是怎樣一個老謀深算?
只見那劉掌櫃,聽完之後並沒有任何表情,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不屑的表情,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樣,裝的特別深沉。
孫健一看這個老傢伙還不上鉤,就憑扶蘇,用那樣尖酸刻薄的語言去攻擊他,他依然臉不改色,也不發表任何觀點。
讓扶蘇和孫健沒有了應對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