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溝壑綿延縱橫,仿若大地被神只用巨斧劈開,深不見底,岩漿仿若失控的怒獸,洶湧噴濺而出,滾燙紅流肆意漫延,所到之處,巨石被瞬間吞沒、熔化,化作滾燙熔漿,仿若流淌的惡魔之血,“滋滋”作響,蒸騰起滾滾濃煙,刺鼻氣味瀰漫戰場。
提豐被這股巨力撞得倒飛出去,龐大身軀仿若一顆被擊飛的炮彈,劃過天際,砸在遠處山巒之上。
山峰仿若紙糊,瞬間崩塌,巨石滾滾而下,仿若山體在悲慟哭泣,將他掩埋其中,只餘漫天煙塵瀰漫,仿若末世沙塵暴,遮天蔽日,整個戰場瞬間陷入一片昏暗朦朧,眾人只能在煙塵中,惶恐地傾聽著那仿若世界末日的迴響。
良久,煙塵稍散,提豐從石堆中掙扎起身,模樣狼狽不堪,仿若戰敗的乞兒。周身戰甲破碎不堪,絲絲縷縷掛在身上,仿若襤褸乞丐身上的破布,隨著他顫抖身軀晃動,在風中瑟瑟作響;
牛角折斷其一,斷口處焦黑冒煙,鮮血仿若失控的噴泉,汩汩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焦黑土地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刺鼻深坑,“滋滋”冒起毒煙,仿若惡魔吐息;
黑色烈焰幾近熄滅,只剩微弱火苗在創口處苟延殘喘,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他氣息紊亂、虛弱,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伴隨著痛苦悶哼,仿若破舊風箱艱難拉動,那曾經不可一世的威風,如今已蕩然無存,只剩滿臉的驚恐與無助。
“咳咳……你……你這兇獸,怎會如此厲害……”
提豐艱難開口,話語中滿是不甘與震驚,雙眼死死盯著窮奇,那眼神中既有對死亡的恐懼,恰似溺水之人望著深淵,又有對敗局的難以置信,仿若被美夢破碎狠狠打臉,往昔傲慢與威風,如今都化作泡影,只剩這具殘破身軀,在命運寒風中瑟瑟發抖。
窮奇雙翼一展,帶起黑色風暴,風暴仿若黑色蛟龍,盤旋呼嘯,所到之處,地面被刮出一道道深溝,沙石漫天飛舞,仿若暗器,射向四周。
它緩緩逼近,每一步都踏得大地顫抖,仿若審判死神降臨人間,每一次落腳,都似在奏響死亡喪鐘,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壓,讓周遭空氣都仿若被凍結,眾人皆覺仿若被死神凝視,心底湧起無盡寒意。
“哼,你這自不量力的妖魔,妄圖與我抗衡,不過是螳臂當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窮奇冷笑道,聲中滿是鄙夷,血眸中閃爍著狩獵者鎖定獵物的光芒,死死盯著提豐,似在欣賞他的狼狽,又似在宣告最終裁決,那眼神仿若能穿透靈魂,將提豐最後的驕傲與掙扎都碾碎在腳下。
提豐卻仍不甘束手就擒,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口中唸唸有詞,唸誦著一段古老神秘、晦澀難懂的咒語。那咒語仿若來自地獄深淵的呢喃,隨著音節吐出,他腳下土地泛起詭異幽光,一個巨大的黑色魔法陣緩緩浮現。
魔法陣上符文扭動、遊走,仿若活物,散發著陰冷、腐朽氣息,陣中隱隱有暗紅色光芒閃爍,似是汲取著地獄深淵的邪惡力量,每一道光芒閃爍,都仿若惡魔眼眸睜開,窺視著人間,釋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吾以靈魂為祭,開啟禁忌之門,惡魔輓歌,奏響!”
提豐嘶吼,聲音響徹戰場,卻透著迴光返照般的淒厲,仿若困獸最後的掙扎哀號,響徹雲霄,引得眾人頭皮發麻。
剎那間,魔法陣中湧出一群身形巨大、周身纏繞鐵鏈的惡魔衛士,它們面容猙獰,仿若被詛咒千年的惡鬼,獠牙外露,尖銳如刀,在陽光下閃爍寒光;
手中巨斧、長刀仿若死神鐮刀,沉甸甸、寒光閃爍,鐵鏈拖在地上,“嘩啦嘩啦”作響,每一步踏出,都讓地面塌陷、龜裂,仿若帶著地獄的沉重與死寂,身後踏出的腳印,仿若一個個小型深淵,散發著腐臭氣息。
這群惡魔衛士呈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