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林安的話噎得對方差點背過氣去,他雙目陰狠如刀,似要將林安生吞活剝。
他想痛罵林安小畜生,卻因為顧忌皇甫汐月,愣是不敢罵出來。
“我知道你很氣,但你先彆氣,要是把你氣死在這太極殿,我又得破費,別誤會,不是賠你喪葬費,是我買壺酒慶祝,這個世上又少了一個賤人。”
林安這張嘴是真毒,真口無遮攔,當著皇甫汐月的面飆髒話,太生猛了。
但他可不是沒有腦子,恰恰相反,他就是仗著皇甫汐月偏向於他,才敢強力輸出。
罵過癮的林安又把目光投向了皇甫汐月,語氣和神態頓時變得恭敬起來。
“陛下,何家確實在我上任那天送來一對雙胞胎,我詢問之後才知她們是被逼無奈,因為欠了何家的錢。”
“我這個人悲天憫人,最見不得這種傷心事,故將她們留下,想著過段時間送其回家,如此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林安神色愴然,說得跟真事似的,若非皇甫汐月知道內情,就信了他的鬼了。
“只是沒想到她們對因此我心生好感,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們跪下求我收留,甘願服侍我左右。”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剛開始我是拒絕的,但她們太可憐了,家中父母早已餓死,既無兄又無長,孤苦伶仃的兩個女孩子已然無處可去,我只能留下她們。”
“拋開事實不談,這也算是男歡女愛,何罪之有?”
對於林安的解釋,當即便有人出來反駁。
“哼,巧舌如簧,牙尖嘴利,不管你如何狡辯,都改變不了你沉淪於女色的事實。”
林安聳了聳肩。
“我承認這是我的軟肋,但我還是那句話,雙方你情我願,與交易無關,而且我在棗陽城沒有為他們何家開任何便利之門,他們樂意送,我樂意收,關你毛事。”
林安說得好像也沒毛病,禮他是收了,可是事卻沒辦,這算貪贓枉法嗎?
就不能是對方看他長得太帥,想送他一對玉人,成就一段佳話?非得是帶著齷齪的勾當嗎?
膚淺!
“你放屁,他們腦子有病不成,白白送你大禮?”
“你怎麼知道他們腦子沒病?”
“……”
眼看又要吵起來,皇甫汐月鳳眉微微一皺,“太極殿上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停頓片刻之後,皇甫汐月又道,“林安所說之事朕會親自派人去查,若當真如他所言,未開方便之門,未有強迫之嫌,那確實算不上貪贓。”
“陛下英明,我兩袖清風不怕查,但我覺得陛下應當一視同仁,這位大人如此嫉惡如仇,想必是個一貧如洗的清廉之官吧?”
“建議往他祖上查三代,為百官樹立一個典範。”
此言一出,那人的嘴角當即抽搐了兩下,心裡不由地咒罵林安是該死的黃口小兒,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好,此事交由吏部嚴查,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另外朕也會再派人暗中調查,確保不會有人徇私。”
林安挑了挑眉頭,皇甫汐月真聽勸啊。
但這人都不用查,一聽就知道是個兩面人,表面上仁義道德,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
本來他們無冤無仇,可是這老傢伙非要找他茬,自己作死,那就送他個順水人情,等下看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跳出來嘴炮。
“林安,奏摺上你的第二條罪狀是假傳聖旨,欺君罔上,你可知罪?”
皇甫汐月看著奏摺沉聲問道。
“這個就要看陛下如何決斷了。”
“我動身前往棗陽城之前,陛下就是在這太極殿賜我佩劍,說我在棗陽城